林乔分明看见的他眼底的寒意。
仿佛他多说一个不字,抵在自己腰腹的碎瓶子就会狠狠穿透自己的肚子一样。
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很快就认怂了:“那就算……算了吧。”
蒋方年不动声色的把瓶子扔了,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上下将手给擦了个干净:“既然没事,那就散了吧。”
见没热闹看了,人群四散离去。
蒋方年转身,唇角含笑的看着苏荷,声音很轻:“怎么这么冲动。”
苏荷眨了眨眼,视线一瞥,正好看到他流血的左手:“你受伤了?”
听到她的话,蒋方年低头看了眼,应该是刚刚摔瓶子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被弹开的碎片划到了。
不过蹭破了点皮,药都不用擦,过会就自己愈合了。
他笑了笑,刚准备开口。
苏荷从包里拿出医药包,给他的伤口消毒后贴上创口贴。
她的样子很认真。
蒋方年默默咽下了那句没事。
她染了头发,亚麻灰,不太适合她,可还是很好看。
她长的白白软软,又甜又乖。
每次看到她了,蒋方年有一种看到兔子的感觉。
兔子胆子小,她比兔子胆子还小。
酒吧光线不好,她看的不太清楚,脑袋一低再低,蒋方年看着她的发顶,有一个小小的漩涡。
听说有一个漩的人,脾气都很好。
可他有两个。
“好了。”
苏荷把东西一一收好,放回包里,“洗澡的时候记得不要碰到水。”
蒋方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粉色小猪的创可贴:“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个?”
苏荷:“预防万一。”
蒋方年点了点头,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迟缘在旁边喊她:“呦呦,走了。”
她连忙应声:“来了。”
继而和蒋方年告辞,“蒋先生,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我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请您吃饭道谢。”
话说完,她就拿着包走了。
蒋方年怔怔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长马尾随着她走动的频率一甩一甩的,直到她转了弯,离开酒吧,蒋方年的视线还没有收回来。
赵毅看他像傻了一样,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没事吧?”
蒋方年机械般的眨了眨眼:“她说……”
赵毅问:“说什么?”
“说要……”
赵毅有些不耐烦,以前那个急性子的蒋方年怎么现在说话跟挤屎一样,一截一截的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