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抖个不停。
安静良久,男人低润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何愈,是我。”
她愣了一瞬,缓慢的抬头。
徐清让站在那里,手还扶着柜门。
他紧皱着眉,似乎不太高兴。
手松开,伸到她面前:“出来吧。”
因为害怕而悬着的心,逐渐放下。
她握着他的手。
掌心不再冰凉,相反,还微透着细汗。
不知是热的还是怕的。
不过看他的样子,显然也不会是后者。
双脚踩在实地上,面前又站着徐清让,她突然觉得,周围哪怕真的有鬼,她也不害怕了。
徐清让眉间的沟渠却并没有松展分毫。
他让她坐在床边,缓蹲下身,脱鞋检查她的脚踝。
她刚刚跑回去的时候,撞到床脚的那一下,他听的心脏都莫名抽痛。
指腹才刚触上去,她就疼的往回缩。
徐清让没松手。
他的手劲大,脱离不了桎梏,她的脚尖触在他的胸口。
能感受到,跳动的心脏。
他轻轻的,替她揉着脚踝。
何愈咬牙忍着。
看到她的样子,手下的力道越发轻了一些,他低声说:“我轻点。”
透着一丝莫名的沉。
何愈敏感的发现,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为了让他放心,她出声解释道:“我没事的,就是轻轻撞了一下。”
他不说话,仍旧专注的替她揉着脚踝。
周身却是冒着寒意。
就连偶然间抬眸时,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也泛着一抹冷色。
然后何愈听到他说。
“我回去就开了他。”
怔了片刻,似乎反应过来愈的时候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她急忙开口:“我自己撞到床脚和周然又没关系,你开他干嘛呀。”
虽然她刚才已经在心里把周然碎尸万段了,但好歹也是自己多年的死党。
怎么忍心看着她因为自己而丢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
“别啊。”她又说。
徐清让的手停下。
他低着头,整张脸陷入黑暗之中,看不清神色。
而后,他又松开手,脱离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