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又走远。兼竹应过一声后靠在怀妄的肩头半开玩笑地低声道,“听见没?快些。”
揽着他后腰的手收紧,怀妄动作顿了一瞬,还是没忍住低头在他鬓发间落下一吻,“好。”
…
收拾好后,怀妄起身拢好衣衫。
外面有不少弟子走动,他自然不能再这样走出门。兼竹拾起地上的外衫披好,给自己施了个净身术,“你先出去吧。”
“嗯。”怀妄看了他一眼,面上还是红的。随即白光一闪,一只大白鸟扑棱着翅膀在他跟前停了停,又从隙开的窗缝中飞出去了。
待怀妄走后兼竹低头理着衣衫,他身前尽是深浅团簇。正拉过衣带,视线一晃忽地停在腰间一道红痕上——
兼竹平日很少看自己,因此在这红痕蓦然闯入视线时还反应了一下。接着就想起几个月前自己擅闯临远宗,苍山阵法在他腰上留下的痕迹。
兼竹,“……”
好持久的伤痕,不愧是怀妄造的阵法。
他赶紧将衣衫拢了,暗搓搓地庆幸着——还好昨夜怀妄神志不清,没有察觉;也还好今早着了身中衣,遮盖了几分。
兼竹拢好衣衫便推门而出。
下次做时可千万要记得,别叫怀妄看见这苍山阵法留下的伤痕了
兼竹出门时正遇上一名师姐。师姐匆匆路过,转头看了他一眼,“终于起了,师弟。”
“师姐早。”兼竹说完又下意识转向怀妄原来那屋。也不知薛见晓起来没有,若是没起,恐怕也出不来了。
“你在看仙尊?”师姐注意到他的视线,“仙尊似乎早早地就出了门,已经不在屋里了。”
“不愧是仙尊,真勤奋。”兼竹收回目光同她笑了笑。
师姐一怔:总觉得今日的师弟面容愈发明艳,几乎叫人挪不开眼。若是这样走在街上,也不知会引得多少人回头。
“你……要不要带个帷帽?”
兼竹摇头,“不了,不方便吃东西。”
师姐,“……你开心就好。”
他们一道下楼到了大堂,堂中已经等着一行同门,洛沉扬和几名师兄弟正站在楼梯口,看见兼竹二人打了个招呼,“兼竹师弟,童师妹。”
两人回道,“师兄们早。”
兼竹一步下了楼梯,洛沉扬正要和他说什么,薛见晓就从后院走进来,幽幽地叫了声,“兼竹。”
兼竹看见他,心虚地轻咳一声,转头没再同几名师兄说话,“薛少主,辛苦你了。”大早上起来。
薛见晓摆摆手,“就当是历练了。”
“……”兼竹实在不敢让薛寻雪知道自己带着他的独苗苗在外面历练些什么。
两人在这边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童师姐百无聊赖地随意扫过,视线忽地一顿——兼竹的衣襟边缘好像透出了一道红痕。
位于脖颈侧后方,在发丝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她没想太多,“师弟,你这里怎么了?”
随着她话落,旁边几道视线一齐落了过来。
正和兼竹说着话的薛见晓心头“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