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辛借醉,大着舌头道:“我可不想到我母亲跟前守规矩,你告诉我母亲,我在宫外候着。”
宫娥领命退下。
寇辛随手一扔,金樽酒杯掉在燕京涵所坐的案上,发出的声响不大,却极尽辱意。
寇辛对燕晟道:“走了。”
燕晟虽遗憾,却也尽职尽责:“我送你出宫。”不然他是真担心他这醉鬼表弟倒在出宫路上。
二人相伴离席,宴上又继续欢声笑语,唯独淋了一头酒的燕京涵坐在原处,无人理会。
刁难人的都不带搭理,其余人又怎会去在意一个乐子?
金樽酒杯滚了三滚,最后在燕京涵的注视下,轻声掉落在地,燕京涵静静看了一会儿,俯身捡起,悄声退席,宴会上偶有几人看见,也不过是投来怜悯、戏谑的眼神。
身为亲王,没有宫娥太监给燕京涵引路,他独自一人来到偏殿,用大寒天下,早已变冰冷的水擦拭被酒淋湿的脸。
燕京涵细心取下头顶缺了一角的玉冠,珍惜地用手帕将它擦净,身后的门在此时被人悄声打开,“堂弟。”
燕京涵手中动作一顿,“二皇子。”
燕离归迈步进来,径直坐下,转眼一看,见燕京涵那小心翼翼的动作,打趣道:“也不知你怎就这么宝贝这缺了一角的玉冠,如今你袭了爵,淮亲王府总不会连一个玉冠都买不起。”
燕京涵默了默,垂下眼睑,只静静地擦拭。
燕离归蹙眉,心里唾了句不识好歹,面上却随手抓起桌上的金樽酒杯,把在手中玩弄,“那寇小世子平时也不是耍酒疯的人,怎么今日将气出到你头上了?你同他有仇?”
燕京涵眼神很冷:“并无。”
今日起,就有了。
燕离归噙笑,奇道:“寇辛嚣张惯了,但他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这事做的有些过了。”
燕京涵冷声:“圣上待他,比待你更像亲子,他不过有恃无恐罢了。”
燕离归笑容一凝,“淮亲王怎能这么说,你好歹也是一朝亲王,寇辛这般辱你,也真真是太过分了。”他复又重新笑起来,“不若,本殿帮你出了这口气?”
燕京涵抬眸,跟燕离归无声对视半响,“前些日子二皇子所托本王之事,不必担心。”
燕离归这才真切笑出声了,离开了偏殿。
燕京涵无声看着燕离归远去的背影,再无方才在燕离归面前恨不得寇辛去死的神情,他这堂哥,又贪又爱比,什么都想要最好的,什么都想同人争。
但燕离归想要的一切,都建立在他母妃受宠,父皇喜他之上,因此,虽然燕离归的母妃一家在朝中势力根基并不深,远远比不过皇后一家,但燕离归在宫-->>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