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洗了个澡,换回自己的衣服,然后准备穿过客厅往卧室走。
杨复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螃蟹,表情深沉严肃。我不由得瞥了眼电视,上面明明白白地正播放着经典小品,真的很令人捧腹的那种。
可能他在走神想工作上的事吧。
没有第二条路线能选,我只能飞快地从电视机前走过去。
杨复回过神来,说:“过来看会儿电视不?”
“明早默写单词,我去复习。”我说。
“哦,去吧。”他说着,搁下螃蟹,摘了手套,拿起遥控器把声音关小。
我今晚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复习,英语书单词表翻开看了十几分钟,什么都没看进去。当然,这不要紧,因为我早就背过了。
我装模作样地演了会儿给我自己看的独角戏,看了看时间,把书包整理好,就上床准备睡觉了。
睡前看看手机。池郑云不久前给我发了短信,问我有没有被家里人发现。
我回他没有。
他很快回了过来:没有就好。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这跟他没有关系,他又没逼着我喝酒抽烟,甚至都没招呼我这么做,是我自己起了好奇心。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他又很快回了短信:会不会头疼?
我回他:没事,准备休息了,衣服干了再联系送给你。
池郑云:没事,不急,我有好几套校服。你的衣服我也洗了,烘干机已经烘干了,要不要明天带给你?
那边西川的舔狗们看到了不得马上跳楼明志?虽然我不在乎他们的死亡这件事本身,但肯定会影响我上课啊。
于是我忙跟池郑云说不用,等有合适的时间我再去他那里拿,我也不急。
他应了一声,然后跟我说不打扰我休息了,晚安。
我回了个晚安,搁下手机,躺到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我试图复盘自己醉酒后的言行举止,努力了半天,别的没想到,倒是回忆起了池郑云的手心贴在我手背上的温度。有点热。
过了会儿,我把自己的右手搭到左手的手背上,慢慢地收紧握住。
和当时的感觉有点相似,但又相差甚远。
或许,是因为当时不止有手。当时我和池郑云挤在一起,他的另一条胳膊搂着我,我靠在了他的怀里。
而且,他的手掌很大,比我的手大很多。这很正常,他比我高那么多壮那么多。
我犹豫着,缓缓地将右手贴着左手的皮肤往手臂上移动,温度的差异逐渐扩大,我所能感受到的来自手心的热度越来越高。
我不禁幻想,如果这是……杨复的手。
就连记忆里池郑云的手都被我篡改成了杨复的手。
杨复和池郑云差不多高,比池郑云壮,比池郑云有男人味。毕竟,杨复比池郑云大两岁,还早早就混社会了。
池郑云在同龄人中是很成熟的,但和杨复一比,就很显然还是学生仔。
那么,杨复的手心会不会更热呢?或者,是烫的。
我不太记得了。好像杨复没用手心贴过我的皮肤,至少是很久没这么做了,久到我不记得以前有没有过了。
但我转瞬就想到了另一点:杨复肯定已经用滚烫的手心贴过周燕的皮肤了。
我甚至都没办法自欺欺人说杨复搞不好跟周燕最多拉个手亲个嘴。
他俩看起来就没一个是这么保守的人。
搞不好我下个学年就直接当叔叔了。这个想法令我觉得无比恶心和烦躁。
我侧过身,面对着墙壁,身体蜷起来,双手抱着屈起来的腿,脑袋尽力地往肚子缩近。胎儿在母亲的子宫里就是这个姿势,据说人类模仿这个姿势可以获得安全感,所以我这么做了。
然后我发现没用。
这个姿势没令我原地失忆忘记令我痛苦的种种,也没令我不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