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心下可有什么计划?”
“我也没什么好办法,”许疏楼想了想,“大概……遇见卫玄道就先试着砍他一遍,遇见两个卫玄道就挨个砍一遍吧。”
“……”
———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许疏楼精心策划着一场与卫玄道的不期而遇。
换言之,其实就是她处心积虑地准备尾随卫玄道。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许疏楼一至余州便隐匿了行迹,顺着同心结的指引落在了一片空无人迹的深山里,翻了几座山头才摸到一处极偏僻的山洞,感受到牵引着手心这只精巧同心结的力道直直指向地下。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从萧雅送信到她出发,耽搁不过两日,这卫玄道未免也太干脆利落了些,竟然连人都已经埋了吗?
许疏楼从乾坤镯里掏了把铲子出来,准备略尽人事,试着挖上一挖。
只是还没待动手,布在周围的神识便感受到有修者正向这个方位过来,许疏楼微微蹙眉,只觉得这两道气息似乎有些古怪,竟似从同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收了铲子,敛去所有气息隐在了山洞深处。
很快,随着两道脚步声进了山洞,卫玄道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你就把人藏在这里?连道禁制都没下?”
果然是卫玄道,还好她才闭关升了一层境界,不然这隐匿气息的法术怕是还瞒不过他。
许疏楼计划中的尾随只能就此变成了蹲守。
然后又是一道卫玄道的声音响起:“这还不够隐蔽?这种地方谁会过来?要我说,直接杀了他便是,偏你事多,优柔寡断的,一点都不像我。”
许疏楼怔了怔,悄然张望过去,洞口立着两人竟都是卫玄道的样貌,生得毫厘不差,只是一个身着白衫,另一个穿着黑袍。
“毕竟是我一手带大的弟子,”此时白衣卫玄道正叹道,“我怎么忍心要他的命?”
另一个卫玄道讽刺的笑了一声:“要我动手的难道不是你?说要待你在人前露面时,我再趁机背地里掳人,以免有人怀疑到你身上的不也是你?”
“谁叫他撞破了我们的对话呢?我又不能确定他究竟听到了多少,”白衣不理会对方的讽刺,“把如琢放在冰棺中藏在地下,待来日我飞升之时,留下个字条,再让人把他唤醒,也算全了我们这一场师徒之情。”
“你真觉得你能飞升?”
“我当然能,”白衣卫玄道瞥了对方一眼,“付出了这么多,我必须能。”
黑袍卫玄道冷笑:“付出?付出的是我,飞升的是你!”
“你我本为一体,分得那么清做什么?”
“那你怎么不亲自去对萧如琢动手?”
“你明知道,我现在不能做恶事!不然这番工夫都白费了!”
“哼,”黑袍冷哼一声,“我帮你做这做那,等你飞升了,我又有什么好处?”
“我不是说过吗?”白衣叹气,“待渡劫后,我定会寻机启用秘法,让你重新成为我的一部分,然后再飞升。你我分开,也伤了我的实力,我岂会抛下你不管?”
“飞升飞升,说得好听,谁知道你这法子能不能瞒过天劫。”
白衣卫玄道有些得意地笑道:“把恶念暂时摒弃出体外,我现在就是纯善之人,天劫没有理由不放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