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到人自然是最开心的,雁回情绪却没有什么起伏,他把宋然叫到阳台外,询问了一直记挂在心里的事情,楚园的,宋然自己的,宋然瞒了自己的那一部分其他如实回答,说完了眼睛盯着雁回尖瘦的下巴,反问他:“小雁哥你的呢,大老板是不是对你不好。”
雁回说:“我只是生病了,跟他关系不大。”
宋然半信不信:“还没好吗?”
雁回嗯了一声,心说这辈子都好不了。
但他不想吓唬到小孩子,和宋然不能说太多话,免得阿姨又疑神疑鬼的跟江叙汇报。
总体而言雁回最近还算比较安分,把宋然送到楼下时,跟徐崇明打了个照面。
徐崇明开口:“感觉你都变了副样子。”
雁回低头看了看自己:“什么?”
徐崇明说:“江叙真的这次真的过了,他会后悔的。”
雁回看着他:“我想走,你能帮我么。”
徐崇明皱眉:“我没办法带你离开丹阳市。”
上次江叙对徐崇明有了些警告,无论多好的兄弟,跟兄弟间的另一半总得保持距离,不管江叙出于什么意思,除非是他自己放手,否则不愿意外人跟雁回有过多的接触,把雁回放在农庄这一点就看出来了。
雁回沉默:“那请你帮我照顾好宋然,他还小,其他人再怎么想欺负他一头还得顾及他背后的人。”
徐崇明盯着他:“我怎么听着话里有话。”
雁回直视:“就帮我这个忙。”
徐崇明跟宋然在农庄里没逗留太长时间就离开了,雁回晚上吃过饭没多久就到阁楼去睡,昏昏沉沉的,可以听到夜里外面雨水滑过窗户的声音。
梦魇中身上一重,雁回其实没睡着,睁眼就见江叙压在他身上,略浓的酒精气息扑在脸上,热得他想重新闭起眼睛,耷拉的眼皮直接覆上一层温热,江叙一点一点耐心的十足的舔开他的眼皮。
手指乏力的被江叙交握,手背倒压在玻璃窗,滴滴答答的雨声贴在身后,江叙单手禁锢着雁回,腾出一只手松开领口。
远处的花田在雨水的浇灌下奄了大半,雁回微微眯眼,视野摇摇晃晃。
江叙挺长时间没碰过他,好在两人衣服还算整齐的穿在身上,雁回至少不用找个借口掩饰手臂的那些东西,他不擅长说谎,沉默太久容易暴露情绪。等玻璃窗都脏了,江叙才带着他回卧室,雁回全程安静地望向远方不出声,挂在江叙怀里如同一个断线的木偶,如果江叙把手松开,他就落下摔碎。
室内暖气开足,雁回没等江叙洗完澡出来自己先换好一身睡衣,背对浴室的方向躺下不久,江叙裹着他,低低的说:“今年带你回江家过个年,楚园那边不去了。”
雁回没答应也没拒绝,似乎已经沉睡。
第二天江叙天没亮就离开农庄,雁回在他走了不久后自顾朝浴室走近,一片水声停下后才白着脸色出来。
之后那一个月江叙都在外头建立他的事业,情人无非是在他们功成名就才会想起来的存在。雁回看着冬天下萧条的庄园,想不起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也不想去思考未来会怎么样。
他跟宋然再三确认楚园没事,心好像就也安定下了,只是依然没有得到解脱。
阿姨那天从徐崇明手里接过送来的招财,小家伙一直被寄样在宋然家里,见到雁回都快认不出他。听到雁回轻淡的叫了一声它的名字,才疑惑的歪起脑袋,不一会儿就开始雁雁雁雁的叫起来。
阿姨跟江叙汇报时,还说有了这只鸟好,雁回不至于每天看着太孤单。晚上阿姨在周围的农户那弄来几只肥美的野兔,回来就进厨房忙活着。
阿姨说:“这些都是纯天然的兔子,附近的居民到山上专门猎的,攒的一身肉过冬,吃了入味。”
雁回还不知道原来周围还有人,想去看看。
阿姨暂时放不开手里的活,更念着雁回安安静静的不会出什么事。周围没有车,要出去还得专程提前打电话订车呢,于是阿姨挺放心的让雁回出去散心。
她不知道雁回并非空手而归,更没猜到雁回用江叙送他的那条价值不菲的手串跟农户换了一把猎qiang。
作者有话要说:待修错字,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