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公子眨了一下眼睛,算是认可。“可是,可是,”哨兵只看了雅公子一眼,就开始结巴,“医彰书不是小的能拿主意的,苏军医能否随我同行,亲自向百夫长和军医大人讲清要求?”刘钊不知道雅公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敢随便插话,只好把苏衡拽过来,悄声问:“怎么回事?我已经明说你不能去了!”雅公子只是微微摇头。哨兵磕嗑巴巴地解释了好几次,最后一咬牙:“那我回营地一趟,再回来给答复!”说完,拿起信封、装好里面所有的物品,再次上马赶回营地报信。两日后,坠鹰峰营地飞来一只信鸟,带来的消息也很简单:“只要苏衡军医能医治虎啸崖军士,医彰书随时可以给。”并附上魏仁的亲笔保证书信。苏衡收下书信,看向空间里的雅公子,开口:“雅公子,要我去虎啸崖营地也可以,你不能一起去。”虎啸崖实在太危险,从军士之心到悬崖峭壁,处处都带着诡异。雅公子深深凝望苏衡,郑重其事地摇头,在便携本上书写:“我去查证一些事情,不需要你的同意”。这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樊诚要苏衡的命,不得不防。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码字。某南的唠叨,最近普遍高温,小可爱们出门记得撑伞或者戴帽子,出汗多可以喝运动饮料,防止中暑。又折腾了一个古耽医术文《不死医馆》,相爱相杀的感人故事,挂预收。不能不去“不行!”苏衡拒绝地很强硬,“上次我去鹿鸣涧出诊,那里发生兵乱,如果没有及时找到高热至死是因为蜱虫叮咬引起的,百夫长陆百川和军医赵礼就被他们杀了。”“百夫长陆百川和军医赵礼,是真正为军士着想的上官,尚且如此危险。”“虎啸崖的军医魏仁,离开国都城一路上霸凌赵先机,要不是我在,他就被自己娘亲做的枣泥糕给噎死了;还因为他磨磨唧唧摆公子作派,装满药材的牛车和车夫坠落崖底。”“樊诚一路上纵容巴结魏仁,当着众人的面就敢私吞坠鹰峰营地的药材和成药;他被猞猁抓伤,不听魏仁建议,动不动拿军士撒气。”“他们肯出二百两纹银的出诊费,还愿意给医彰书,很明显的,事态已经很严重了。军士们戍边艰苦已经不容易了,还要受他们的坑害,这样的怒火一起,根本没人能控制得了。”“阿爹常说,穷则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我现在能顾好坠鹰峰的军士们,还能分出一点心力给黑骑们,已是竭尽全力。这是我不想去的原因之一。”“虎啸崖事态危急,后果难料,这是我不想去的原因之二。这些也是刘钊大人拒绝出诊的原因。”“为了医彰书,为了惠民药局郎中的名额,我要重振苏家,这些风险我可以独自承担。因为我有自保能力、有医术傍身。”“可是你呢?”苏衡很少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觉得有些口渴,“哪里难受都说不出来,被人抓了连救命都喊不出来,你想调查什么派黑骑去就行了!添什么乱?”雅公子第一次被人这么抢白,感觉新鲜又有趣,同时又觉得有必要刷新一下苏衡对自己的成见,直视他的眼睛站起来,脱掉飘逸的长外袍,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用力。“咣当!”苏衡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摔倒在地,后肩的疼痛提醒他,这不是幻觉,惊讶地脱口而出,“你习武?”雅公子灿然一笑,想在运宝司活下来,光靠脑子是不行的,藏身柜不过是懒得和人动手时用的。苏衡立刻来了兴致,脱掉长袍:“你能赢我,就可以一起去。”一刻钟以后,苏衡第十一次被摔在地上,这才明白,现代社会的拳道课内容有多“绣花枕头”,多么痛的领悟!完全没意识到,交手的关键时刻,视线交汇,看到雅公子旺盛的胜负欲时,露出了多少破绽。雅公子心情更好,第十二次伸手拉苏衡起来,满脸跃跃欲试。“不来了,不来了,我吃不消你,”苏衡一骨噜爬起来,揉着酸疼的老腰,老脸一红,“行吧,我去准备东西。”“有什么吃什么,不准挑食。”雅公子望着苏衡离去的背影,脑海不知道怎么的浮出“软萌易推倒”,脸上带着不自知的谜之微笑。苏衡出了空间,不顾刘钊和陈牛的反对,收下了虎啸崖哨兵带着厚度的书信,里面还附着魏仁写的病情记录,一目十行看完,全是内邪外毒、五行失常等一堆废话,被描述得不像是生病,更像是中毒,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