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霄朝对面站在后面的男人笑笑,不正经地打招呼道:“严总假发不错。”
她一开口就是杀招,严一竣要不是顾及在外风度,简直想一拳把这张破嘴打烂。
他为了形象不计较,站在前面的亲妈可忍不了。她原本还好奇儿子怎么突然剪个堪比劳改犯的发型,问了他也不说,现在听到鸣霄的话,瞬间就
明白这事肯定跟对方有关系。
想到刚才那枚被夺走的粉钻,看看旁边当年两家刚起了联姻念头,就忽然消失的李茗芯,新仇旧恨一相加,严母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茗潇和茗芯啊,听李总说你们出国了,这是在外过的不好刚回来?”
严家有权有势,这两年在气运之子的带领下,更是势头正猛。正因如此,严母很少关注商界其他企业的发展,更不知道鸣霄这匹忽然窜出来的黑马。
无知让这位坐井观天的贵夫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严一竣扯扯他妈的袖子,示意对方不要再说,然后神情复杂的看向鸣霄两姐妹。
那天半夜去理发店处理完地中海发型,回去之后他就愤怒地让助力去查鸣霄。
这一查差点把他惊呆了,鸣霄早些年就开始在国内布局,现在几乎各大产业的领头羊企业中都有她的股份,更不说她方氏实际掌权人的身份,以及那些暗地蚕食李氏的动作。
严一竣捧着资料,几乎想不起他刚认识李茗潇时对方的样子。就算他再怎么放荡不羁、自视甚高,如今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李茗潇已经不是他随意耍弄的人了。
更何况就算没有这些,从七年前开始每次对上被耍的也都一直是他。
他心中的忌惮严母丝毫不知,正在气头上的老母亲把袖子一拽,怒火又朝着李茗芯喷射过去:“茗芯年纪也不小了吧,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啊。说起来当年我和你们妈妈,还想着把你和一竣搓合到一起呢。”
“不过幸好没成,前一阵京市赵家的丝薇刚从国外留学回来,那孩子温柔懂事、知书达理,跟一竣一见钟情,等再过两个月他俩就要订婚了。可见这人啊,就是要错过一些不适合的,才能碰到对的。”
她话说的阴阳怪气,李茗芯却只想笑,她上辈子和严一竣结婚之前,没少受赵丝薇的坑害,什么知书达理,那就是个美女蛇。
想到这她看向对面的严一竣,说来也是奇怪,刚重生的时候,她对他还有爱有怨,但总体还是怨自己更多一些。
现在想起来,这么一个婚前沾花惹草,婚后啥都不管,除了一夜七次一无是处的男人,她到底是被下了什么
蛊才念念不忘。
严一竣注意到她的眼神,心空了一下,好像一样本该属于他的十分重要的东西,忽然彻底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李茗芯没在意他的失神,而是对严母诚恳道:“阿姨您说的对,臭鱼配烂虾,王八配鳖孙,那屎壳郎非得往蝴蝶身上扒,可不就是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吗。现在找到合适的,两人亲亲热热的一块儿吃屎才是对的嘛。”
“你你个没教养”严母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从没被人这么怼脸骂过,气的差点一只手挠在李茗芯脸上。
在外混这么多年,李茗芯也不是吃素的,一巴掌就把严母的手拍掉。严一竣本来不想管女人之间的官司,但看到亲妈被打,也顾不上心里那点不舒服,半扶住母亲,厉声对李茗芯说:“道歉!”
李茗芯早就看开了,当然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是觉得可笑。今生两人明明没什么关系,这个自大的男人对着她,还是那副理所应当、高高在上的态度,她上辈子还真是被狗屎糊了眼。
她笑笑,张嘴刚准备再次出击,就见她姐猛地向前伸出手
一把掀飞了严一竣头顶的假发,对着人家的劳改头,吊儿郎当的吹个口哨:“哎呦,不好意思手滑,对不起啦~这道歉够诚意不。”
严一竣≈严母:我特么一句p
“哈哈哈”李茗芯弯腰笑出声,心里再多的复杂情感,此时都化成了一汪柔水。
不是所有人都会以爱为名,肆无忌惮地要求你、伤害你,有些人或许冷漠,却能真正做到理解和尊重,从不会用先撩者的“贱”委屈你。
鉴于己方无论是武力值还是嘴炮值都过低,屡战屡败的严一竣终于痛下决心,带着母亲惨败式撤退。
这种冲突虽小,但是多了的话谁知道李茗潇会不会烦,那可是个亲爹都不放过的主。被教训这么多次,他可不信鸣霄会对他旧情难忘,所以还是别因为一些小事惹怒对方,既然不能完全摸透她的底,还是保持表面关系吧。
拍卖会后已经很晚了,姐妹两人虐了一波傻叉就各回各房休息,直到第二天晚餐后,李父和他同伙的计划才终于开始进行。
父母三人一起用完晚餐,李父擦擦嘴装作闲聊般忽然提到:“二层
的休闲厅你们还没去吧,明天就要下船了,待会儿我让助理兑点筹码,你们年轻人也去玩两把,输了算爸爸的,赢了算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