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会让人时不时地去回想。想到了，便忍不住地出神。
苏洛声很难说，那道背影对他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是，当这个如今真真切切坐在他身边的陆九时感受到他的目光，眸光转来。
当那长长的眼睫掀起，那双琥珀色眼眸迎向机窗外投射进来的暮色，看向了他。
这双眼中的光亮便瞬间替代了记忆中陈旧的色彩。
将他的心底照得分明。
苏洛声听到了自己的胸腔内心脏重重跳动的声音。
与其重合的，是这个男人薄唇微启，轻声问出的：“怎么了？”
学生时代的陆九时，是不会这么温柔地对他说话的。
但是学生时代的陆九时，看向他时，好像用的已经是这样的眼神。
这么多年来，怎么会没有察觉到呢？
……话说回来，陆九时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那他没有察觉到好像就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苏洛声倍感奇妙地盯着他，说：“陆九时，你现在真的开窍了好多。”
听到这话，陆九时眉梢微挑，眼底化开戏谑笑意：“这是夸赞？”
苏洛声脸一红，小声嘀咕：“少得意了！”
陆九时轻笑出声。
他以为苏洛声只是无聊想说说话，见没有下文了，便回过眸去，继续处理邮件。
苏洛声安静了会儿。
他的左手往下滑落，撑住座椅，微微用力。
身体向左侧倾斜。
唇凑到了陆九时的耳边，缓缓开启。
“陆九时……”
陆九时正在编辑邮件的双手停下。
“我想说……”
双唇停在了这一刻。
呼吸有些乱。
陆九时微抬起眼。
这一刻，他们好像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那声音盖过了飞机飞行的噪音。
前座，摄像师的镜头礼貌地保持着距离，将这块空间留给他们。
苏洛声微颤的呼吸一下一下扫着陆九时的耳朵。
咚，咚，咚，
咚。
心脏跳到第九下，陆九时忍不住转过了头。
苏洛声覆住他的手，示意他，这种时候，还是让他来。
“我想说——”
“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我有点紧张。”
“你作为男朋友……等会儿要罩着我一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