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身后有了退路和港湾。
晨曦透过窗帘照进来了,察觉到怀中的人呼吸绵长,已然睡着,祝凯旋重新把她的脑袋拢进自己怀里。
抚摸着她毛茸茸的后脑勺,他轻声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无论对错,我都很快就来哄你。”
睡前最后的记忆是温馨甜蜜的,但是待到中午,云雾来感到不适从睡梦中醒来,面对的俨然是祝凯旋的残酷。
她有气无力地推搡他:“干嘛啊,不要……”
祝凯旋哪里听得进去,他伸手去够床头柜。
她那点阻挠根本不足挂齿。
身体酸胀,快感之余,还伴有隐秘的疼痛。
云雾来瞬间起床气发作,抬起手就打人,只是打人的手和说话声音一样软趴趴,没有威慑力:“我都说了不要了还来,违背我的意愿,你这是婚内强奸知不知道……信不信我去告你。”
祝凯旋被她逗乐,闷声笑起来。
戏谑的眼神流里流气,配合他故意加重的动作,云雾来的耳朵尖忍不住红了。
她别过头,看墙上悬挂的的画,是一幅男女共舞的油画,出自一个西班牙画家,kerr送她的,此时被祝凯旋撑在她旁边的手臂遮了个大半。
伴随着颠簸,那画整个出现在她眼前、又很快重新被遮掩,再出现,再遮住……周而复始,不断循环。
“在看什么?”祝凯旋亲昵地低下头来。
云雾来的身体渐渐被他唤醒了,她说不出完整的话,干脆不说,气自己不争气,自以为狠狠瞪他,事实上眼神氤氲,面色潮红,亦嗔亦怒的模样。
他喜欢她这幅样子,存心要她更失控,凑到她耳边跟她耳语:“既然你要去告我,那我只好多强几次了,尽量划算点。”
云雾来要疯,耍狠:“你闭嘴。”
当然她耍狠效果不大。
待到结束,她跪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祝凯旋要求却挺多,洗完澡回来看到她还是维持原样子一动没动,他走到床边拍拍她:“起来了,陪我去买几件衣服。”
除了一套睡衣,他没有换洗的衣物,显然不足以维持他在这里的生活需要。
“买你个头。”云雾来无精打采地骂道。
祝凯旋说:“那我没衣服穿了。”
云雾来下意识说道:“那你活该。”
“你确定?”他不怀好意地问。
云雾来:“……”
一小时以后,两人一道走在香榭丽舍大街。
云雾来今日的打扮以舒适为主,她穿了双软皮的平底鞋试图缓解疲惫,但聊胜于无,于是态度颇为恶劣地催促说:“快点,速战速决。”
祝凯旋把玩着手心里云雾来的手,对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店铺目不斜视,说:“那你给我挑。”
云雾来心里有气:“你自己不会挑吗?”
“行此浑身上下所有的衣服都是小随儿给他挑的。”祝凯旋振振有词,“大到衣服裤子,小到内裤袜子,全都是小随儿的眼光和品味,你能不能学学人家老婆?”
一块逛街的时候,宴随跟云雾来说过为什么,她说这让她脱傅行此衣服的时候格外有存在感和归属感。
而身为傅行此最好的哥们,祝凯旋显然也知道为什么,他非常淡定地说:“让你也有点存在感和归属感,省得你一天到晚害羞个没完没了。”
“……”云雾来不想浪费时间继续跟他掰扯,就近进了家店,就差闭着眼睛瞎指,本来想挑些奇装异服给他以示报复,但想到带他出门,他就是她的脸面,所以她忍下了念头,没有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