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千户本预直呼幼安姓名,但想起周边士兵都在,还是改口道“元帅休息如何”
陈幼安本还没有什么感觉想法,这千户这样一问,突然就想起还在床上熟睡的钟离。
“尚可”陈幼安摸了摸脖颈掩饰情绪。
“昨夜之事”千户想了许久,涨红着张脸道“感激不尽”说着弯下头来。
千户在这边塞待着已经有好些年头,若是昨夜陈幼安等人来的不及时,粮草被烧去大半,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些,千户便一宿都没有休息好,他和陈幼安不同,陈幼安是在万众瞩目下官位高升,而他只不过是被边塞守将看中的人罢了。
守将告老还乡后,便把自己的官职给了千户,说是守将,但在边塞的这些年,除了几次游牧民族的骚扰,剩下的时间都是荒度。
陈幼安看着千户,许久笑出了声道“什么啊过了那么久,你怎么还是和从前一样,除了揽罪就是自责”
千户和陈幼安曾是同个营的。当时众人难免都是毛头小子,意气风发就爱闯祸逞强,有一次明明是大家伙一同去游船,说是难得有时间,不好好玩上一番可说不过去。
不仅迟了半个时辰才回了营,还被一向厌恶靡靡之音的定北将军给抓了个正着。
一排人站着听定北将军痛诉奢靡之风就是这样被惯出来的,一边问是谁带的头。
大伙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不敢吱声。千户就这样站了出来说是自己所为,那副场景陈幼安现在想起来也只觉得颇为好笑。
虽然众人后来一起领罚,一起坦诚错误,但每次,总是千户最先坦白承认。
定北将军那时便说,千户此人可用却不可多栽培。
“若是我早些注意到了,多些看管,也不会发生昨夜之事”千户道。
陈幼安摇了摇头道“这些都是说不定的事情,事情已经过去了,多想无益”
“听闻这次交战,闵国的主将至今还未现身?”陈幼安问道。
“嗯”说道此事,千户身体绷直,满脸担忧“闵国还没有派出过多实力,但我们的伤亡数一直在增加”
为什么还没有派出主将?是不屑,还是被什么事拖住了。陈幼安在心里反复想着,手指下意识交互摩擦着。
“若是在这样子下去,我们会被耗死”千户自顾自说自己的,浑不知陈幼安根本没听进去。
“想必这几日闵国就要挂战旗了”陈幼安道“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
陈幼安那么一说,千户忽然想起前些日子里,闵国与边塞的交战中,似乎一直没有挂战旗。
莫非是那些根本算不上是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