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听过这首曲子?”
“江一木收到祁云的琴后,弹了这首曲子。”
“他竟弹这首给你。”
孟渡歪歪头:“有何不妥?”
连鹤笑?了笑?,道:“没有不妥,甚好。这支小?调在我们蜀州,是郎君追求心?仪的淑女时唱的。”
孟渡一噎。但她又仔细想了想,觉得连鹤是在诓自己。
“这首曲子虽绝美,但听起来,并不喜悦。”
“谁说?情歌一定是要?喜悦了?”连鹤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曲中的郎君,并没有等到心?仪的淑女,曲中所诉的花好月圆,终究只是郎君一人?的痴情幻想。郎君在幻想中渡过一生?,到头来只是一场大梦。”
连鹤抿唇一笑?:“故而曲名为,说?梦。”
连鹤再次端起骨笛。
与江一木指下的空灵清润不同,连鹤吹出的小?调凄凉诡谲,就连本该欢愉的快调,也因他方才的解说?,变得荒诞而悲凉。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皆为梦。
一曲终了。梦醒,门外站着一人?。
孟渡一惊,下意识以为是尸俑,手已经摸进了袖中的僵尸散,定神一瞧惊讶道:“钟离公子?”
连鹤放下骨笛,起身行?礼道:“连鹤见?过钟离少东家?。”
钟离松隐走进门
中,与孟渡打了招呼,这才看向连鹤,问道:“你方才吹的是什么?”
“回大人?,是一首蜀州小?调,名为‘说?梦’。”
“我很?喜欢,再吹一遍吧。”
孟渡竟不知?钟离松隐如此喜爱骨笛,让连鹤吹了好几?首曲子。末了,才想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让淮仪去马车上取赏金。
淮仪取来了沉甸甸一袋赏金,钟离松隐又道:“去,把我车窗上的兽面铃取下。”
淮仪迟疑了一刻,钟离松隐催促道:“快去。”
孟渡和连鹤面面相觑,不知?那是什么玩意儿。直到淮仪取了回来,原来是一只巴掌大的铜铃,上面是瑞兽獬豸的脸。
钟离松隐将兽面铃交给连鹤,道:“孟大人?形容你是一位怪人?,看不上凡间俗物。我身边唯有这只铃铛有几?分意思,你拿去吧。”
连鹤低下头道:“如此贵重的灵物,奴家?不能收。”
“难不成你想退回我送出的礼物?”钟离松隐语气平平,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气势。
连鹤混迹风月场多年,还是头一回遇见?气场如此强大的人?物,恭敬不如从命,收下铃铛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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