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晴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绝对不能谎称不认识秦乐贤,毕竟这种事情,警察只要略加走访调查就能轻易查出来。
她微微颔首,点头说道:“以前他和我住在同一个厂院,常常打我、欺负我,还逼迫我与他订婚。我后来实在无法忍受,就搬走了,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沈夕晴!你这个贱人!你倒贴我我都不要!”秦乐贤气急败坏地骂道。
“看来还是熟人作案。”民警迅速做出判断,严肃地对其他两位年轻民警说道:“嫌疑人涉嫌抢夺他人财物,数额巨大,情节恶劣,带走!”
“放开我!”秦乐贤慌了,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双脚不停地蹬踹,试图挣脱两名年轻警察的束缚。
两名年轻警察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控制着他。
在一番激烈的对抗后,秦乐贤的力气渐渐耗尽,带着满脸的愤怒和绝望被拖出了人们的视线。
连宵转头对夕晴说:“你先回去,我跟去看看。这事交给我。”
夕晴惴惴不安地回到家里,连晨问道:“去买车票了吗?”
夕晴点点头,将车票和连宵给她的大红包交给连晨。
连晨只是接过火车票,瞥见夕晴的脸上似乎笼罩着一层阴霾,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钱你就自己拿着吧,出远门需要买点东西。我拿钱没什么用处,也花不着。”连晨敏锐地察觉到夕晴似乎心事重重,又瞥见她手中那个断了背
带的随身包。
他心中一紧,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夕晴默默地坐在床沿,将方才在火车站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连晨。
“秦乐贤那是咎由自取!你放心,以我对我哥的了解,秦乐贤就算愿意花钱,也少说要判个两三年。”连晨安慰道。
夕晴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连晨对夕晴招了招手,并指向了放在床头的收音机。
夕晴压下心中泛起的不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回是真的修好了吗?”
连晨抬眼望了一下墙上的石英钟,时针恰好指向下午五点。他转头看着夕晴,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修好了,我刚刚打开听了一下,里面有你说的那个调频。”
夕晴迫不及待地打开收音机。
收音机里传来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各位听众,下午好。这里是电台FM1005,我是新来的主持人秋言。”
“啊!”夕晴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激动的尖叫,她紧紧拉住连晨的胳膊,兴奋地摇晃着他,嘴里不停地喊着:“秋言!是秋言!”
夕晴猛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蹙眉深思。秋言刚刚在收音机里说她是新来的主持人,那么……之前也许并不是收音机出了故障,而是因为秋言那时候还没有到电台主持节目!
先不想那么多了,夕晴用手支着下巴,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秋言的声音。
“每当面临选择时,我们总会
感到迷茫。我认为迷茫是自由的眩晕感,不是坏事。我们思考着自由与命运的交织,渴望把握自己的命运,就像在大海中航行的船只,寻找着正确的方向。很多时候,我们穷尽一生都在思考,自己真正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所以今天,我们来探讨的话题就是,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夕晴听得如痴如醉,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连晨从床上缓缓起身,艰难地支撑着身体,坐上轮椅后,将收音机的音量调到适宜的大小。接着,他又贴心地给夕晴递来一个枕头,示意她可以舒适地靠在床上聆听。
夕晴感到无比放松,惬意地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喜欢的节目。她再也不必像上一世那般,将声音调到最小,还要时刻提心吊胆,警惕着会不会被李天美发现。
转眼到了晚饭时间,秋姨走进房间来叫他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