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打着嗝喝了口水,接着往下说:“小韩总出事的前一天,韩启鸣就是去这个许茹笙的酒庄里谈生意了。
我调查到,韩启鸣当天留在那里过夜,第二天才离开的,小韩总出事的时间就卡在韩启鸣离开酒庄之前。”
姜清宴疑惑地抬头看向司镜,“从表面上看,韩启鸣没有任何嫌疑。”
司镜抚着姜清宴的长发,对周屿抬了抬下巴,“找个合作借口,帮我约许茹笙见面。”
姜清宴问:“你想套出韩启鸣那天在酒庄里的具体活动?”
“嗯,”司镜点头,眼里有深思熟虑后的毅然,“如果我们下午的推测是有可能的,那么悠宁能在你身边受到影响,韩启鸣也可以不见面就产生这个影响,并不是非要见面才可以。”
姜清宴的心忽然通透起来,一下就抓住她的手腕,“你指的是……电话?”
“没错,”司镜含着笑揉揉姜清宴的发顶,“所以我才要去见那个许茹笙,只要查出来在七点到九点这个时间段里,韩启鸣曾经通过电话,并且这个电话的内容需要避开身边人,那就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最后一根稻草。”
周屿刚把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听了这话连忙用捧着碗的手竖起大拇指,嘴里“唔”个不停。
“有道理……”姜清宴沉吟着,觉得这个想法可以试试。
正当她们对这一步达成共识的时候,周屿咬着排骨肉吐字不清地说:“韩启鸣没跟许茹笙达成合作,我猜是因为许茹笙的风评……”
姜清宴有股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周屿咽下嘴里的肉,小心地看了一眼也在等着答案的司镜,吞吞吐吐道:“这个许茹笙,作风不太那什么……男女通吃,荤素不忌,很喜欢长得好,那方面技术也好的……”
长得好,那方面技术也好。
司镜眨了眨眼,反射性地低头去看女朋友。
姜清宴也下意识地抬眼瞥司镜,下一秒就凉凉地丢下一句话:“不行,不许去了。”
“噗……”周屿刚扒进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赶紧低下头把碗沿塞嘴里继续填饱肚子。
深冬的夜晚寒冷入骨,周屿蹭了顿饭便没再逗留。
司镜没说取消约许茹笙的事,周屿也没有问到底要不要约。
但洗完澡后,姜清宴看着司镜坐在床边等她的沉静脸庞,心里便有了数。
她们这段时间相处得太亲密了,司镜也太宠爱她了,导致她几乎忘了,眼前这个人是稳坐临州古玩行业龙头的小司总。
这个人不只是她的爱人,更是说一不二,是一挑眉一敛笑就能让人心胆生寒的存在。
她来到司镜的身前,后者牵动唇角和她含情相视。
“不想让我去?”司镜搂住她的腰,把她搂进腿间来。
姜清宴抿了抿唇,扶着司镜的肩膀沉沉地“嗯”了声,但这次她将心底的担忧完全坦诚:“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那个许茹笙。
以前总听说有些富贵人家私底下都有些不能拿上台面的癖好,我怕你出事。”
她知道,司镜从来不是能把爱和欲望分开的人,否则何必隐藏着情意看她待在韩悠宁身边几年,却从不找一个寄托。
她是怕那个男女通吃荤素不忌的许茹笙,倘若这个人恰好就有那些不能见光的手段,一旦被司镜这样出色的样貌和气质吸引,后果不堪设想。
“小姜猫怎么会这么小看自己的笼子……”司镜抬起头,耐心又温柔地开解着,“你的笼子之前被韩启鸣关在冷库里,是因为当时对韩启鸣还没有怀疑,而且他又是悠宁的哥哥,我对他比起别人会多了些天然的信任。”
她伸手把姜清宴的上身压了压,让姜清宴会意地微微弯腰,跟她鼻尖相触。
她轻声软语:“那只是个意外,你说过我是无敌的,不是么。”
姜清宴留恋地用拇指去描着她的唇线,从唇珠滑到唇角,再挪到下唇,终于喟叹着答应:“那天我会等你回来再睡。”
司镜的唇轻吮,一粒火星便掉在姜清宴的指尖,火势迅猛燎原,直抵她的心间。
“好,”司镜笑了笑,嗓音传递着眼里的浓情,“我会洗得干干净净再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季大小姐:搞大事不带我,还忽悠我套我话,就不能直说?!
小司猫、小姜猫:(伸爪并异口同声)下回一定改正,握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