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战当即就垮了脸:“老谢这是为难我,既要拒绝又要顾虑到沫沫的感受,这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不如你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给我一刀痛快算了。”
苏以南一脸幸灾乐祸:“那就是你的事了,不然就主出击,趁早把你和陈梦交往的事情告诉温学妹,让她自己打消跟你表白的念头。”
“反正依我之见,这次劫难你要是渡过去了,应该就不会有下一次了。”
苏以南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引得顾战十分好奇,“什么意思?老谢快成了?”
苏以南:“凭我的经验来看,应该快了。”
有了苏以南的预言,顾战心里多少有底了。
他今天确实也是有事要跟温情说来着。一直在内心徘徊,怕说出来会伤害到温情。
现在顾战算是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在温情表白之前,把他和陈梦交往的事情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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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被顾战叫出包房前,她面前已经放了两个空啤酒瓶了。
酒意熏人,她眉眼染了醉意,出门时行缓慢,基本上是扶着墙往外走的。
见状,顾战刻意放慢脚步等她,随后他领着温情去了走廊尽头的露台。
彼时温情手里还拎着一瓶刚开封的啤酒。
她虽然感觉头重脚轻,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视线里明明是顾战的背影,却不知道为何,逐渐幻变成了谢征。随后温情眼前便又浮现出中午时看见的那一幕。
谢征和秦淑月的背影成双,在她的视线里渐行渐远。
大抵是酒精作祟,温情感觉自己比平日里脆弱一些。
一想到谢征喜欢的人可能是秦淑月,她就觉得眼眶温热、鼻尖酸涩。
待她跟着顾战走到露台时,视线已经被温热的湿意模糊了,神情恍惚、哀戚。
起初顾战并未察觉到温情的异样,他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开口,才能尽可能减少对温情的伤害。
后来到了露台那边,顾战回身看向温情,微张的嘴当时就僵住了。
那些组织好的言辞,也蓦地卡在喉咙处。他木讷地看着不知何时哭红眼的温情,心下是又慌又乱,受了不少惊下。
顾战:“……”
怎么回事啊?他还什么都没说呢,温情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这要是被谢征知道了,不得扒了他的皮……
“沫沫……”顾战忙把他和陈梦交往那事儿吞回肚子里,“你别哭啊……”
他最看不得温情掉眼泪,从小就这样。
以前他稍微安慰两句,温情就能吸吸鼻子自己缓过来。
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无论他说什么,温情的眼泪珠子始终不停往下掉,小脸都哭湿了。
就在顾战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偷偷摸过来查看情况的苏以南撞见了这一幕。
正好看见顾战倾身凑在温情面前手足无措,而温情则背靠着露台的栏杆低着脑袋哭得越来越厉害,肩膀耸地频率也越来越大。
苏以南直接看傻眼,半晌才反应过来温情这么哭,肯定是顾战已经把他和陈梦交往的事情告诉她了。
这种时候正是温情需要人安慰的时候!
苏以南想也没想,便拿手机给谢征打电话,问他忙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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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谢征刚把谢江河夫妇送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