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差不多高,和南橖像兄妹,一双风流含情的桃花眼使他比同龄人少了许多天真。
不过终究乳臭未干。
式凉看着他,并不停步,辛意然似笑非笑地看他,硬不挪窝。
这些天奔波劳累瘦了不少,但体重基数在那,式凉很容易便将他挤开。
他反而笑得更欢了。
晚上放学,辛意然从二班跑到五班,跟在南橖身后往校门口走。
“你想吃什么?”
南橖扭头问他:“中午隋游和翁阳那事你知道吗?”
“当然。”想必校内论坛都传遍了,辛意然也没什么好瞒的,“隋游败下阵来,掉了小珍珠。”
连体婴一样相识至今,南橖完全能从他的胡言乱语中分辨出可取的信息。
“显着他了。”
校门口摊位要了份炸鸡柳,排队等待期间,南橖愁眉不解。
“翁阳钱哪来的?隋游他第四节课就走了是干嘛?”
“别愁了,忧郁美少女的风格不适合你。”
“滚。”
南橖拿到吃的,精心挑了最大最脆嫩的一块叉到嘴边。
“为了出勤率,翁阳应该还会来上课,到时候我给你看场好戏,怎么样?”
闻此危险发言,她冲他横眉:“我警告你,你别乱来!”
辛意然趁机衔去了她签子上的肉,在她的叫骂声中逃之夭夭。
晚自习课间辛意然找了隔壁一班的宁许,问他翁阳钱的事。
他当然不知道,辛意然只是为引出这个话题。
父亲跑路,母亲病重,缺课多时,今天一见翁阳他瘦了一圈,足以见其焦头烂额。
宁许果然心生同情,辛意然假装突然想到他是学生会的,问是不是能给翁阳弄个捐款。
第二天宁许和学生会提了,辛意然早已跟认识的同学打了招呼,他们自然通过,去找了主任和校方。
这天翁阳来上了半天课。
他本来是想办休学的,班主任不许。
她从翁母那里听说了他编的情况,觉得他完全可以继续学业。
式凉也懒得解释现状实际多糟糕。
班主任随即又做出了妥协,说他晚自习可以不上,委婉提到捐款的事。
第三天是周日。
第四天一早的全校大会上,主任发表了一番又臭又长的演讲,号召全校师生为翁阳一家捐款,然后还请翁阳上台。
台下的宁许好像上台的是自己一样恨不得钻进地缝。
他以为捐款不会透露具体姓名,各班任早会时间在班里拿出一个红箱,说几句动员一下,学生自发地捐一些。
谁成想如此声势浩大。
辛意然在旁边队列瞥见宁许摇摇欲坠的身影,差点憋不住笑。
他又抬头望台上。
翁阳从主任手中接过了话筒,还怪镇定的。
他从父母的背景说起,没用几句,又带过了父亲跑路的事,详实地阐明母亲的病情和治疗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