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去法院的事,她从新闻上看到了。
数名犯人家属联合起来,控诉尹容管辖下的警察刑讯逼供、比起抓捕优先射杀等。
一审败诉,提起二审,他们集体到首都告御状。于是中央特别调来了法官审理此案。
“尹容哥。尹局。”
“春雨。”
尹容握住她伸过来的手。
“魏法官。伯母还好吗?”
“好多了。疗养院很照顾她。”
姜恩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
那间疗养院姜恩知道一点,是尹容父亲退休同事开的。
姜恩在网上检索这位魏春雨法官的履历,有过报道;
大学修习法律,出国进修心理学硕博,回国发展心理科学,为她早年杀人入狱的妈妈脱罪,送进疗养院治疗照顾,再度转学科,进入最高法……厉害。
没等多久,尹容出来,姜恩跟到尹容局长办公室喝茶,等他再打个电话。
“是春雨来找的我,我就跟朋友说了一嘴,谁成想最后调去的真是她。”
许娟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
“他们也没证据,又是联合控告又是上访闹得这么大,背后谁在挑事?”
尹容只说不用担心,他能处理,转而问她另一件事。
其实控告是事实。
以暴制暴——目前犯罪率的控制便仰赖于此。
他用二十年印证了一个他不赞成的观点。
姜恩在论文中隐晦地读到了他的心理倾向,因此一点也没向尹容问起那桩官司,她也不关心就是了。
尹容回来,姜恩继续说协查的事。
“我要看那个人的具体资料。”
姜恩为难地摇头。
“是我认识的人?”
“您怎么会这么想?”
她的微笑里没有可供揣测的神色流露。
“这些年一直有传闻说孟式凉还活着。”
“为什么提起这个?”
“发现了第一起剥面案,我就查了了首都监狱,还有死刑合作的医院以及殡仪馆的人。”
因为凶手的手法和风格,像极了林城连环凶犯后期的几起案件。
“这跟我们现在的话题无关吧。”
“当然,那几个老人私下的回忆不能算做证据,不然我就能这么问你了——”
尹容望着茶具上的水痕。
“当年孟式凉被送去了哪里,用于什么?”
原来宿主真的活着,系统还以为是主系统bug。
它在断头台上生生等了二十年闸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