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带着小的，大李在里面看着，红姐不在。
两人没有多停留，一路去了厨房那边，厨房里没人，大圆桌上放着一盆乎乎，这次的没有肉味，闻起来有些像草的味道，看上去有些黑乎乎的。
来到地表世界后，肖灵鹤还没有吃过变异后的食物，有些好奇这个味道。
装了一小碗，试了试，味道苦涩，带着一丝丝的甘甜，怎么说呢，味道挺怪的。有些像以前吃的苦菜，用苦菜煮的粥，苦苦的。
喝完了这一小碗，肖灵鹤就不再喝了，嘴里全是苦味。
福利院里也没人管她俩，两人在福利院里逛了一圈，昨夜门外的无皮人都不见了，蛛网有许多破损的地方，红姐晚上估计又要修修补补了。
约定好明天出发，两人没啥事，干脆在二楼的宿舍里窝着休息。
下午的时候，红姐找两人再次商定了路线，确定明天出发。肖灵鹤倒还好，毕竟经过了那么多个世界，啥大风大浪没见过，丁慕看起来有些紧张。
难得的闲暇，时间过得飞快。
隔天一早，天色蒙蒙亮，三人一猫在院子里集合。
肖灵鹤和丁慕老样子，各自背着包，后腰上别着刀。红姐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头发扎了起来，穿了一套黑色的运动装和一双黑色的运动鞋，身后背了一把唐刀，看起来挺帅气。
“走吧。”
红姐打开院门，门一开，上面的蜘蛛网纷纷落下。
重新关上门的时候，红姐指尖的蛛丝结起，细细密密地将门封住。
路上薄薄的雾气，是正常的雾，不是酸雾，能见度还行，众人走得小心翼翼，离福利院的门越来越远。
“红姐，你为什么不自己离开？养着那么多人不累吗？”丁慕好奇地问道。
红姐看了两人一眼，开口道，“我和我弟弟从小在福利院长大，老院长把这个福利院交给我，我不能放下不管，那些孩子身上都有残疾，我不管他们，他们怎么办？”
“离开了他们，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红姐说。
肖灵鹤大概能理解，红姐把福利院当成了家，要是家都没有了，去哪里都没有意义了吧。就想自己，在这么多任务世界里挣扎求生，不也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吗？
三人不再说话，把注意力都放在路面上。
七点半，雾气散开，城市像是掀开了面纱，在眼前变得清晰了起来。两边的商铺，门大敞着，里面狼藉一片，东西都被搬空了。
肖灵鹤观察到，这座城市衰败的速度似乎比源城慢一些，没有源城那么破败。
询问了红姐才知道，这里酸雨和酸雾的次数更少，被腐蚀的程度也更低。
“我们往动物园的方向走，绕过动物园，再走上一段就是仓储超市了。”红姐说，“不过我没走过大学城那段路，不知道路况怎么样。”
沿着地图的标识走，很快远离了商业街，路边的商铺变得少了起来，住宅楼变多。路上没有遇见人类，倒是看见不少小动物，奔跑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三人行走的速度不慢，一个小时后，肖灵鹤看到了路牌，有动物园的标识。
这里的动物园都是笼养的，要是那种开放式动物园，这段路会变得很危险。三人没有掉以轻心，进入动物园路段后，走得更加小心。
“嗷呜——”
大黄停下了脚步，浑身的毛炸起，对着路边的早草丛弓起了背。
三人完全没感觉到草里有东西，动物比人类的感应更加敏捷，不论是嗅觉还是听觉，肖灵鹤和大黄相处这么久，一看大黄的状态，就知道草丛里肯定有东西。
“吼——”一声吼叫从草丛里传出，一只金黄色身上带着黑色斑点的大型动物蹿了出来。
大黄在见到那动物的第一时间，蹿上了最近的树，三两下蹿上了树冠，在树冠上弓着身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叫声。从它的叫声中，肖灵鹤听出了恐惧。
那是一只变异后的巨型金钱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