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蘅枝本能地想伸出手指来?和他掰扯,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被他一并攥住举过头顶压在了自己的侧面,却也没有?让他把自己放开。
“你觉得?一个?年轻、有?钱且居孀的女娘,不来?鸣玉坊这样的销金窟温柔乡,应该去哪里?”
“居孀?”男人?的语气渐渐不善。
祝蘅枝打了个?酒嗝,靥上也升起?了一片彤云:“是啊,我都快要记不清,他死了有?多久了。”
分明是盛夏的天气,祝蘅枝却觉得?周遭一冷。
“那你知不知道,诅咒当今圣上,是要判死罪的?”
“当今,圣上?”祝蘅枝蹙了蹙眉,“秦阙吗?”
男人?没有?说话。
“莫提他,晦气。”
她这话还?没有?说完,变觉得?脚底下一空,原是被人?再次抱了起?来?。
这次男人?的目标倒是清晰,径直往床榻的方向而去。
祝蘅枝惊呼一声,“你做什么?”
男人?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说了句:“看起?来?醉的不轻。”
而后直起?身子,冷着声音朝外面道:“谈辛。”
外面立刻传来?一声男音:“主上。”
秦阙回头看了榻上的祝蘅枝一眼,而后阔步朝外面走去,但也只是将门?拉开了很小的一个?缝隙,“醒酒药。”
谈辛没有?说多余的一个?字,只是将一个?黑色的小陶瓶通过门?缝递给了秦阙。
而后,隔着蒙在门?窗上的窗纸,只能看见一道黑影闪过,很干净,若不知情,便?会叫人?以为是自己吃醉了酒产生的幻觉。
此时伏在这间厢房房顶的,也有?几个?暗卫。
是陈听澜派来?保护祝蘅枝的。
其中一人?轻着动作将方才掀开的瓦片又不动声色地盖上,看向自己周遭的两?人?,眼神中传递的意思是,应当怎么办?
他们如今是陈大人?的人?不错,也是受命来?保护这位祝老板的,但他们同样认得?秦阙,毕竟陈听澜也是秦阙的下属,总不能越级伤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