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了下,只想掐死自己的老板。
而不会对其产生任何暧昧的欲望。
还是单纯的金钱关系好,只要每个月能按时发工资,他就勉为其难克制住给资本家挂路灯的冲动,而是一丝不苟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说到这里,顾裕生掏出手机,检查了下自己的账户余额。
是穿书前的他,不吃不喝很多年才能攒下的数字。
好吧,他终于对渣攻的行为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原谅。
“咚——!”
沉浸在耀眼的数字里,没注意,一头撞上了步梯间木门的茶色玻璃。
顾裕生捂着额头往后退,缓了会儿才侧着身子,回到明亮的走廊上。
一时有点懵。
他要干啥来着?
哦,刚在停车场感觉有人偷拍,所以不放心陆厝,就过来看那么一眼,又碰到了傅明寒在外面跟人亲热。
提醒下,别让陆厝碰见了。
否则将来一定很伤心。
走廊上还散落着碎裂的玻璃渣,几名工作人员正在打扫,神色不虞。
顾裕生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个抱歉,然后敲响陆厝的房门。
门被打开的瞬间,表情不太好的工作人员都恍惚地站直了身子,齐齐倒抽一口气。
陆厝……刚洗完澡。
长发湿哒哒地垂下,在浴衣上洇湿暗色的痕迹,由于热水的蒸腾,睫毛都氤氲着水汽,而形状饱满的嘴唇,也愈加红艳。
怎么说呢,美人是一种气氛。
就是哪怕素颜朝天,头发散落,只要他往哪儿一站,就足以令人屏住呼吸。
陆厝弯着眼睛笑了:“你来了。”
“嗯。”
顾裕生还在门口,没动。
“这么晚还在收拾,”陆厝又看着外面的工作人员,淡淡张口,“辛苦了。”
其实,他也只是随口一说。
身居高位惯了的人,是会习于对周围人表达这样的慰藉。
但这句话说出口,就明显招致了误会。
一个年轻点的保洁姑娘,愣愣地看着他:“这消防柜,是你打碎的?”
陆厝微微眯起了眼。
但姑娘明显兴奋了起来。
“可以不要钱,不用赔偿,”她吞咽了下,上前一步,“只需要……”
顾裕生也回眸,看了过去。
姑娘的声音越来越小的同时,对了对自己的手指:“你们可以表演一下那个吗?”
“就……麦麸给我们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