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做了个梦。
但是梦的内容,有些忘了。
顾裕生打了个呵欠,坐直身子,呆呆地看着陆厝。
陆厝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下:“还是没醒吗?”
“不是,”
顾裕生迟疑地摇了摇头:“突然觉得,我好像有什么事,要揍你一顿。”
但具体原因,他却说不上来。
陆厝干脆利落地拉起顾裕生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来,揍!往这儿打!”
顾裕生:“……”
不行,他怕给人打爽了。
“奇怪,”
他稍微歪了下脑袋,很认真地回想着,碎片似的记忆在脑海里碰撞,却昏沉得有些头痛——
“我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做了个比较奇怪的梦。”
陆厝偏头,就着这个姿势,吻了下顾裕生的掌心:“想不起来就算了,别为难自己。”
雪白的手腕上,还挂着条五色线。
相同的两条挨着,是顾裕生亲手编织,为两人祈福。
“但是……”
顾裕生猛地抬起头:“我记起来了!”
他眼睛很亮:“陆厝!”
陆厝像被吹口令的军犬似的支起耳朵,差点立正答到:“什么?”
“你相信光吗!”
好漫长的安静。
顾裕生吞咽了下,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
陆厝大笑:“这就是你梦见的全部内容?”
“嗯,”
顾裕生无奈地耸了下肩:“就记得这一句了。”
“当然不信,”陆厝毫不犹豫地回答,“都是骗小孩子的。”
这话说的,欠收拾。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这就是一种信仰啊,怎么能叫骗呢?
下一秒,顾裕生被人紧紧地抱住了。
“什么梦啊光的,”
陆厝的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亲昵地蹭了两下。
“你就是我全部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