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反手过去,摸了摸对方的脸颊。
陆厝立刻扣住对方的手腕,往后一
拉——
“唔……”
顾裕生有些痛苦地拧起眉头(),陆厝左手按住他的双手手腕?()_[((),右手顺着往上,细细地摸他的咽喉。
太烫了。
完全受不了。
……陆厝怎么还没好?
体力值消耗得这么慢吗?
不应该呀!
说好的他想怎么摇就怎么摇呢,怎么还是自己被正反煎炒啊?
并且由于他一直惦记着陆厝的身体,所以没敢完全把自己交付对方——以前这种时刻,顾裕生都是百分百的信任,随便陆厝怎么折腾,他都不在意,因为知道不会受伤,知道会被妥帖照料。
心里悬着那根线,时不时就要去贴一下额头,看看温度有没有下来。
陆厝知道他的心思,也乐意被人操着心,就蹭彼此的脸颊,嘴里呢喃着情话,不知道具体的内容,顾裕生没听清,心尖跟手指都颤得厉害,到了最后,陆厝躺在床上,笑着撑住他的手,好让人不会无力地跌下。
别说,真的出了一身汗,温度慢慢降下来了。
就是顾裕生没了力气,干脆耍赖,眼睛一闭,爱咋咋地。
虽然让一位病人给自己洗澡很不好意思,但都结婚三年了,顾裕生跟着脸皮变厚,逼着陆厝又量了次体温后,就松了一口气,安心地泡在浴缸温热的水里。
迷迷糊糊的,居然要睡着了。
隐约间感觉有人给自己擦了头发,顾裕生习惯性地哼了声,干净的浴巾就立刻包裹住了他。
一步步朝床走去的时候,他搂着陆厝的脖子,小声地叫了个老公。
“嗯,”
陆厝低头亲他,笑了起来。
“老公在呢。”
-
陆厝生病这两天,顾裕生推了一切的事,专心在家照顾人,现在烧退了,他也仿佛卸下劲儿来,整个人倒头睡去,连闹钟也不定。
随便,反正旁边有人抱着自己呢。
天塌了都不怕。
因为一睁眼,就能看到陆厝。
说不定还没他醒的早,感觉到动静,就哼哼唧唧地往自己颈窝里蹭。
咦?
顾裕生使劲儿揉了下眼睛,看向空无一人的床侧。
……陆厝呢?
不仅身边没有人,所处的地方也不是自己家里,没有柔和的晨曦,而是万籁俱寂的深夜,顾裕生讶异地睁大双眼,看着倾泄而下的月光,照亮这陌生的室内。
他稳住心神,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周围,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没什么异样,眼镜也好好地放在枕边——
太奇怪了。
这样静的夜里,连窗外蟋蟀的叫声都没有,整个世界都仿佛颗停止跳动的心脏,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