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池狐疑,“你知道?”
“废话,你的地址是我给的。”陆北辰浅笑,“拿去给兄弟们分一下。”
罗池眼睛一亮,“陆教授真是出手不凡啊,一百条,还是以我的名义?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觉得咱俩抃风舞润犒劳我的吧?”
“抃风舞润?”陆北辰故意嘲弄,“罗大警官,我十分敬佩你自娱自乐的精神,在你熬白了我不知道多少根白头发的情况下你还觉得我们配合默契?”
“那……你什么意思啊?”
“跟我无关,你要谢,就去谢顾初。”陆北辰风轻云淡地说。
“顾初?”罗池想了半天,倏地瞪大了双眼,“啊我明白了,你对林嘉悦不咸不淡,原来是看上那个小姑娘了,你——”
“在琼州这个地方,药剂师的月薪大概有多少?”陆北辰打断了他。
罗池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你是想知道那个小姑娘的经济状况?”而后十分八卦,“跟我说说呗,你们后来怎么联系的?”
陆北辰懒得跟他多费唇舌,“我知道你查顾思的时候查过这些。”
罗池嗤了声,“你不会真的对那姑娘有什么企图吧?我可跟你说,别看那个小丫头年龄小,曾经的背景可厉害着呢,药业大亨顾泽峰的女儿,哦,你在国外的有可能不清楚,是我们国内有名的药业集团。不过现在不行了,顾家破产后就只剩下那两姐妹相依为命。可能是时间过得久了,顾家的荣誉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你可不知道如今想要查点他们顾家的新闻可难着呢,也对,信息社会嘛,几年的光景能更迭多少企业荣败兴衰啊。”说到这儿,面色严肃了,“我可告诉你啊,顾家可能还有一大摊子烂事儿,你最好离她们远点,这种大门大户的落到这种田地,不定哪天还会有什么麻烦。”
陆北辰一张扑克牌脸,敲了敲桌子,说,“说重点。”
罗池妥协,“你说我又不是查户口的,顶多就是依照案情需要简单了解一下她们的情况……”见陆北辰不悦皱眉,他又马上改口,“工作年头长的有职称的薪水肯定高了,初级的乱七八糟加起来也就五六千,据调查,顾初目前在医院还没有编制,她工作的那家医院是重点中的重点,入编的话好像又是什么年限又是什么职称评估的,麻烦着呢,现在的工资可能也就三千出头吧。”
陆北辰若有所思。
“你不对劲啊,这么关心她的状况?不会是人家小姑娘求着你要你在工作上帮什么忙吧?”罗池提醒,“你现在的一举一动可都在别人眼睛里啊,恨你的人不少,想宰了你的人更多,手千万别伸得太长,你——”
“该你结账了。”陆北辰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起身离开。
“哎你怎么说走就走啊?”罗池起身,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账单一看,顿时鬼哭狼嚎,“我去,怎么这么贵啊?喂,陆医,支援啊,我钱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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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桐抵达北京国际机场时正值午后,这个时间到达的航班多,接机的人也多,空气多了滞闷,没了琼州的清新,已经是这个月份了,北京的温度会远高于琼州。
拖着行李出了闸口,许桐有一瞬的迷惘,在以前,她来机场更多的是以助理身份来接送年柏彦,她在北京所做的一切都似乎有安排有目标,可是现在,站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可很快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许桐顿步,循声望去,在一群接机的人影中,盛天伟抱着一大束的鲜花站在那儿,见她望过来,便微笑着朝她招手。许桐愣了一下,不知怎的,心口就泛起一丝温暖。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她置身在万家灯火却没有人期待着她归来的城市,突然有那么一盏灯在亮着等待着她似的。
盛天伟主动上前接过了她的拉杆箱,将大束鲜花往她怀里一塞,笑问,“一路累了吧?”
许桐哪好意思让他拖着行李箱?想要夺过来却被盛天伟拒绝了,无奈她只好抱着鲜花跟在他旁边,轻声说了句,“还好。”
盛天伟早就安排好了司机在停车场候着,待许桐一出来,车子也就停了过来。许桐习惯性地坐副驾驶,盛天伟则说,“小许,你跟我坐在后面。”
许桐心里有点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跟着盛天伟一同坐在了后座。
车内有他身上的气息,男性的硬朗的,不同于年柏彦那种淡淡的木质气息,盛天伟给人的气息更多是带有侵略性的,亦如他外表给人的感觉。许桐其实挺打怵跟他靠得这么近,虽然,他的确帮了她不少忙。
见她有点拘谨,盛天伟呵呵一笑,“是冷气开得太大吗?冷了?”
“不是。”许桐马上回答。
但盛天伟还是命司机将冷气关小些,然后问她,“家里怎么样?”
之前因为顾思的事,盛天伟二话没说直飞琼州,许桐为此十分感激,后来他因为参会所以只能提前飞回北京,许桐原本想着隔两天也回北京办理一些后续的事宜,但又被母亲的事给耽搁了,盛天伟打电话来询问她回京的时间,她只是说家里有点事要拖延几天,具体情况没有详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