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时,夏油杰来了。
他自从觉醒了‘咒灵操术’,被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校长看上,几乎是内定入学了。
又因为与五条悟关系近,在一些争权夺势的咒术界政客看来,已经被划分至五条家的势力中。
由是,五条茌对于夏油杰,是允许踏入五条家的。
他自庭院中的石子路走在,扎起来的发,左额一缕刘海。
或许是因为与五条悟混久了,掺杂上些漫不经心的纨绔调调,不再似曾经乖巧。
──尽管或许他从未乖巧过。
夏油杰望见五条悟,倏地移开眸子。
──着实是,不忍直视。
这并非是夏油杰对于五条悟有什么不满的,朋友决裂的序曲。
他是受不了五条悟这分明长大了,却不完全长大的,这种,微妙的,粘腻。
对,粘腻。
这般多年,椎名幸自是不可能藏过去,早早的就与夏油杰坦白了。
夏油杰对于这正体不明却可以调动咒力使用咒术,宛若幽灵的椎名幸观望了一段时间,才熟络起来。
──自此,他的噩梦就来了。
就如椎名幸一般,这噩梦也着实不可名状。
他知晓五条悟平日待人没什么距离感,偶尔以六眼瞧他的进步时,也离得很近。
但。
椎名幸再如何也是少女啊!
他怎么可以,就这般,窝在她怀里。
又椎名幸怎么可以,就这般,任由五条悟摆弄!
他们的距离感去哪了!
夏油杰深呼吸了下,才压抑住几乎破口而出的吐槽:“……悟,椎名。”
五条悟格外是没心没肺:“哟!来啦。”
他方才对夏油杰诸多怨怼,被找来却还兴致挺高,偶尔吵起来恨不得翻天覆地,和好的又快。
打打闹闹。
椎名幸想,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损友罢。
──没有盆友的卷狗表示倾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