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折文静又被她母亲送回了武容的军营,他一个人郁闷的待在营帐里。武栾知道折文静喜欢武容,但是没有想到他会不顾及身份,一次又一次的主动到武容的身边,他虽然看不上折文静的这种行为,但却又羡慕折文静能肆意的表达他自己的情感。所以武栾见折文静回来后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他便走过去想安慰安慰他。“你为何闷闷不乐?”武栾拉着折文静的手关心道。折文静神色忧愁的看了一眼武栾,一副想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表情看着武栾,看了好一会才反握住武栾的手道:“武大公子……”“你说。”武栾鼓励的瞧着折文静。“哎!”折文静叹了一口气,“没事了,这本来也不是我该说的话。”这话说的武栾心一惊,他道折文静是聪明人,难道他看出了自己那龌蹉的心思了?“我一直当你做兄弟看的,你还有什么话不能同我说的呢?”武栾紧张的看着折文静。“我是为将军忧心。”折文静为难的看了一眼武栾,“我也知道大公子同将军的兄妹情,自然是不愿意将军受到委屈的,可是我此时若说出了我听到的事情,却显得我是那心机深沉的小人一样,可我又实在不想看到将军难过的。”武栾的心才放下却又提了起来问道:“你是听到了什么事情了,你快说给我听,我不告诉别人是你说的就了。”“是关于沈公子的事情。”折文静不情愿的说道:“我听到谣言说沈公子早就和姚巳拜过堂了,他身边的那个小儿是他亲生的,所以上次遇险的时候,他才会拿自己的命去换那个孩子的命……”武栾听的心里一阵慌乱,他仔细的想了一下折文静说的事情,想起沈青禾衣领下那狰狞的伤疤,那是被衣服覆盖的地方,那里受伤说明那人当时没有穿衣服。沈青禾身边的孩子长的和他如此的像,他却说那是他哥哥的孩子,可是没有人见过沈青禾嘴里的哥哥,重点是那个孩子叫沈青禾爹,说她是沈青禾生的。武栾想到这里脑子嗡的一声,总总迹象都显示出沈青禾在撒谎,也就是武容被他迷了心窍才信了他的谎话,他也不顾折文静担忧的看着他,他急忙的起身便往武容的帐子走去,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武容被人欺骗受伤的。沈青禾听见武栾过来了,他以为她们兄妹间是有事要说的,他便紧紧的抱了一下武容,扬起脸看着武容道:“你们说话,我去看看梁惠,一会回来。”沈青禾说完话便松开了手,武容刚刚抱着沈青禾抱的舒服呢,此时一点也不想让沈青禾离开她的怀抱,她伸手去拉他:“大哥也没什么事的,我晚间在去看他。”“将军,我有急事要和你说的。”武栾听见沈青禾在帐子里,他更是着急的要见武容了。“我去去就回。”沈青禾笑着推开了武容的走出了帐子去,他看见武栾打了一声招呼:“大公子。”武栾看都没看沈青禾一下,便从他身边走过去进了帐子。沈青禾见武栾脸色不好,便没有在意他的无视,心情十分喜悦的去寻梁惠去了。帐子里武容脸色铁青的听完武栾的话,气的打断道:“这种乱七八糟的话,栾郎你也信,还说给我说。”武容看向一边,眼神阴狠,气的呼吸急促,胸脯起伏不定。“我……”武栾被武容的神情吓的一时语塞。“将军,急报。”帐外又传来了通报。“拿进来。”武容沉声怒道,又看向武栾,“栾郎,今日你说的话我便当没有听见,你以后在也不要说了。”武栾一片好心的同武容讲这个,却得来了她的训斥,他委屈的落了泪下来,心里只道是武容被沈青禾给迷惑的,他不能同她置气,此刻他先离去改日再和她讲就是了。武容接过急报打开一看,却是姚巳送来一封特意羞辱她的书信,一共三张纸,一张是羞辱崔思的,一张是羞辱她的,一张是沈青禾的笔迹!一是,武容同她的姐姐一样,都是愿意带绿帽子的人。安平公主在嫁给她姐姐前就和别人相好,嫁过去后还公然的养面首,崔思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如果武容不信大可以去和沈青禾求证。二是,沈青禾是姚巳明媒正娶的夫郎,是有三书六礼的。她已经和沈青禾拜过天地,礼成。现在武容抢夺他人夫郎,将会为世人唾弃。三是沈青禾发誓嫁给姚巳的信物,白纸黑字写得非常清楚:沈青禾爱慕齐王,愿与齐王永结秦晋之好。所以,沈青禾是姚巳的人,姚巳要求武容把她的人送回来。不久,守在武容军帐前的侍卫听见帐中传来一阵重物倒落、器具摔碎的声音,原来是武容气得把案几掀了。☆、联姻原来,魏博出事之后,武容等人连夜逃窜。武璜等人向朝廷投诚,朝廷派刺史收缴魏博的兵力,让武璜姊妹入京。武璜姊妹自然不愿意入京,奈何形势比人强,不得已入京。是时京城姚巳掌权,不惯武璜姊妹弑母行径,不顾谢翾的阻扰,斩了此二人。余下武氏余孽,自然不能放过。岂料这时魏博将军府突然燃起大火,烧了个干净。武栾趁乱带着年幼的武桦从大火中逃出,一直在三房的远亲家里住着,这几年听说武容起事,才千里迢迢前来相认。武容安排武栾和武桦住下。武栾痴长武容几岁,已经将近而立之年,人生坎坷,又历经战乱,如今满面风霜,见到武容,只是笑。武桦分别时不过总角孩童,如今也将及笄,是一个青葱少年了。武容姊妹兄弟相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诸多感慨。一别经年,人事茫茫。却说自从折文静离开武容军营之后,没过多久,折大都督将折文静又送了过来。武琥得知后大怒,她虽然年轻,性情张扬跋扈,却是个聪明能成大事的,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武琥知道折大将军意在武容,她是武容的亲妹,不好发表意见,惹得猜疑。是以虽然心中烦躁,却引而不发。军营中,严淞问:“将军,各方势力正盯着我们呢,不知道将军有什么打算?”武容回答说:“依你之见呢?”严淞说:“联姻是最好的选择。”武容仍旧沉思。严淞说:“上次宴会,各路诸侯都来了,折大都督很看重将军,人尽皆知。”甚至不惜让折文静在席间献舞。“她太心急了。”武容说。“难道将军自有打算?”严淞问。“嗯,你说的对,联姻是最好的方法。”武容道,“我看郭将军就很合适。”“是,郭将军的确在各种场合表示过如果主公是有兄弟,一定要结成秦晋之好。可是,主公没有兄弟呀。”严淞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莫非……”“恰好武栾他们在这个时候来投奔,岂不是天助我也?”武容笑着问。严淞为难道:“可是武大公子年近卅十,又是二嫁之身,与郭将军做续弦,会不会不合适?”武容皱眉道:“怎么会想到栾郎?我曾经答应过他世间女郎任他挑选。是桦郎。”严淞看着武容自得意满的面容,愣住了。郭将军已经是知天命的人,女儿已经廿十,,武桦年刚及笄,与郭将军如何相配?好半天才低垂下头,说:“将军考虑得周到,若是能得到淮阴郭氏的支持,环州折氏不足为惧。”只是唯一没有考虑到武桦的想法而已。武容看着严淞,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冷酷无情。”“不敢置喙。”严淞逃也似地退下了。不久武容找到幼弟,又拟将幼弟嫁给淮阴郭将军为续弦的消息传开来了。众人都喜气洋洋,郭将军带领十万大军投奔武容,不日将举行婚礼。婚礼前夕,武容设宴,请了自家兄弟姊妹,严淞夫妇和沈青禾、折文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