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侍君听到自己的儿子很满意这个状元娘子,他便欣慰的流下了热泪。一直以来安康都是因为他这个父亲不得宠,事事都被其他的公主们压着一头。这回儿女婚事上,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也得为他挣一回才是。安康公主站起来,他从怀里掏出帕子给柳侍君擦眼泪。“侍君,您的儿子这次要嫁的可是状元啊,那安平虽然嫁的是长公主的女儿,但那崔思也是不能和状元比的。先不说一个王朝能出几个状元,这谢状元可是丞相的女儿。您以后要挺直腰板,儿子给您当靠山,咱们再也不要受人欺负了。”“这些都是次要的,我问你,那状元娘子人怎么样?”柳侍君受了一辈子的气了,他也不在乎这些事情了,他只关心那谢翾是个什么样的人,婚后能不能对安康好。安康公主回想到,他在勤政殿里见到谢翾的第一眼,他突然羞红了脸,他低下头懦懦的说,“谢翾她与母皇对答如流,不卑不亢,整个人散发着温润的光彩,在一众进士里,她最为出众。”而且她长的很好看,这句话安康公主没好意思说出来。柳侍君瞧着安康的小模样,他这才安下心来,又想到他们父子这些年受的气,又有泪水流了下来。可是他们终于熬了过来,此刻,他们终于可以吐出这口恶气了。安康公主见父亲又哭又笑的,他也没有控制住自己,趴在柳侍君的怀里哭了。他们这里心满意足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这个状元娘子,她尽然早已娶过亲了。当安康公主后来知道此事的时候,他恨的牙痒痒,怪不得这回柳侍君一求皇帝,皇帝就同意了他的这门婚事了,原来是没人要的。想当初他在宫里炫耀的时候,尽然没有一个人告诉他这件事情,那起子小人们不知道背后怎么嘲笑他呢。安康公主打听到谢翾原配夫君后,得知她夫君居然和她是青梅竹马,安康公主恨不得立马杀了他来泄恨,好在后来他得知那个人自尽了,他心里才舒服一些。安康公主的婚事很快在后宫中传开来,沈青禾得知此事后,他内心便有些着急起来,公主们的婚事定下后,马上就是皇女们的婚事了。沈青禾想到前几日,他与三皇女在皇后的宫殿里见面的事情。他与三皇女本来是不熟的,可那日三皇女尽然频频和他讲话,对他甚是关心,这使沈青禾很是疑惑。“本王最近听说安平公主身体不适,公子肯定是一直在旁伺候的吧,我看公子可是瘦了不少啊。”三皇女语带温存的说道。沈青禾突然见三皇女这么说,他很是不懂,自思语的事情后。沈青禾十分的厌烦三皇女的为人,可此时他又不得不答话。沈青禾礼貌的笑了笑,“谢三殿下的垂询,只是这几日天热,不爱吃饭罢了。”“嗯,不吃饭可不行啊。”三皇女继续道,“这样,等一会,本王叫人给你送一些开胃的药丸,吃几颗就有胃口了。”三皇女的这份殷情叫沈青禾不敢生受,沈青禾迟疑着,“不敢叫殿下这么费心,青禾去太医那拿点药就是了。”三皇女没想到这小子开口直接拒绝了一个皇女的恩惠,她愣了愣坚持道,“无妨,一点小事而已。”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青禾在也没有办法拒绝了,他偷眼去看皇后,见皇后只是端着茶在慢慢的品,根本不理她们这里在做什么。沈青禾心里这个急啊,皇后怎么还不放他走,怎么还不叫三皇女过去说话。皇后在那里听着三皇女和沈青禾一句一句的热聊,三皇女打的什么算盘,皇后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丫头算盘都打到他这里了。皇后瞟了一眼旁边侍立的沈青禾,这孩子这两年长开了,容貌越来越好看了,怪不得老三这孩子盯上了他。不过现在还不能给她定下,他得先看太女那边的态度,私心来讲,他还是更想把这孩子给太女的。皇后轻轻的咳了一声后,放下了手里的茶碗,“青禾,你先跪安吧!”又对三皇女道“你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本宫啊?”沈青禾见皇后终于放了他了,他忙施礼后退了出去。沈青禾这头刚出了皇后的宫殿,便被一个宫人拦住了。“公子,叶才人有请。”宫人道。沈青禾愣了一下,立马跟那宫人走了,他不知道叶嘉有什么急事,尽然叫宫人守在皇后的门外等他。沈青禾走的急,他见到叶嘉的时候,他满头都是大汗。“出了什么事了吗?”沈青禾喘了一口气后才问道。“你先喝口水,歇一下,怎么走的这么急。”叶嘉给沈青禾拍了拍后背,又叫屋子里的人都出去,关了门才郑重的看着沈青禾。“你什么时候和三皇女走的近了?”“什么?”沈青禾被一口水呛着了,他咳了好几声后,才问道:“你听谁说的,我避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和她走的近。”“可我听说熙贵君打算让皇上给三皇女赐婚呢。”叶嘉看了一眼沈青禾的神色又道:“求的就是你。”沈青禾一口水喷了出去,他拉着叶嘉的胳膊问道:“此事可确定了?”“你最近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叶嘉看着沈青禾。“最近?”沈青禾想了想,突然拍桌子道:“我说最近怎么总是在后宫里偶遇到三皇女呢,刚刚在皇后那里,她还一直和我聊天。”一想到这,愁的沈青禾扶了扶额头,“她怎么会看上我呢?”她们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话的。“她那人,只爱她自己。”叶嘉嘲讽的道,“估计是图别的东西,你最近可躲开些。”“那熙贵人要是和皇上开口了,怎么办?”沈青禾不安的看着叶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中途出现一个三皇女来坏他的事情。“怎么办,怎么办?”叶嘉气道:“你抓住太女就是了,太女不松口,谁求皇帝都不好使。你可被给我犯糊涂了,赶紧离那个武容远一些,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问题了。”沈青禾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上次你神色恍惚的来和我说话,我就知道不对劲了,一打听,说你最近总往崔思武容那里去,我一想你说的话,那人肯定不是崔思,她那么聪明还用你一而再三的试探。”沈青禾叹了一口气,“可我忘不了她。”叶嘉恨恨的看着不成气候的沈青禾,“忘不来,也得忘。你自己回去想一想,不是太女就是三皇女,你可还有别的路选。”沈青禾一路闷闷的走着,心里说不出的凄惶。他望了望天,老天既然让他遇到了武容,为何还要给他设这么多的障碍,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和她在一起呢。☆、宝树谢翾回京之后恰好赶上会试。结果毫无悬念,顺利通过,就等三日后的殿试了。殿试,皇帝提了三个问题,分别是:为政、兵革和朋党,谢翾一一答了。心里却沉思:我们这位陛下,倒是有雄心壮志,只可惜王朝已经病入膏肓,非一人之力能及,又出了东征失利的事,王朝的元气至少需要二十年的休养生息来恢复,可是我们陛下殿试还是出些兵戈之类的试题,看来还是迫切希望能在学子中选出能任用的人才,只可惜……谢翾略抬起头,偷偷瞥一眼堂上正中央端坐的明黄色的身影,不再深想下去。众人一一回答了殿试题,就等着皇帝提名。谢翾年轻风流,人又出挑,更是有一个做为丞相的母亲,皇帝毫无悬念地提点她为第一名状元,自此之后人称“谢状元”。排在其后的榜眼姓王,西北人,正当而立之年,为人沉稳;探花姓李,江浙人,文采风流,出自时代探花之家。她一一见过礼,她又去见了二甲的学子,都是些泛泛之辈,唯有二甲第三名严姓的贡士沉默内敛,看起来是个有主见的。她少不得将这些一一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