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和淼淼相识多久了?”
姜母没再说什么小女,裴初愠站在这里,甚至唤她伯母,就让她知道一些事情是既定要发生的了,她只能尽量地了解一点眼前人。
她在心底焦急,老爷怎么还不回来?
有老爷在,她才能拉着姑娘离开,好好地问一下两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初愠也看出她的想法,言简意赅:“六个月。”
姜母脸色又变了变,自家姑娘是三月份离开的衢州,到京城最快也是五月,也就是说,这两人是在姑娘才到京城就认识了?
这一个猜测才冒出来,姜母的心脏就有点不堪负重,她现在都开始怀疑,姑爷的死是不是真的那么简单了。
姜母忍不住地又问了许多问题,不再和姑娘有关,全是关于裴初愠的身世。
裴初愠沉稳有度,对姜母每一个问题都应对自如,说话做事都让人觉得舒服,一番对话,姜母就是再担忧,对裴初愠也无从挑剔。
她心底发愁,姑娘真真是给她出了个难题。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动静,姜安昃终于回来了,身边跟着奉延,姜母紧绷的心神在
()听见老爷的声音时终于放松了些许(),但谁知(),姜安昃一进来,就是对着裴初愠躬身:
“草民见过裴阁老。”
姜姒妗暗戳戳地看了眼奉延,奉延不着痕迹地对她点头。
而姜母彻底愣住。
裴阁老?
她不是无知妇人,不会不知道阁老是什么意思,也不会不知道裴阁老是谁。
正是因此,她才觉得僵硬,姑娘倒真是能耐,往日那么乖巧,一旦惹出麻烦,就是要捅破天啊!
前厅内安静了下来,裴初愠也瞧见了奉延,他对小姑娘的心思了然,亲自伸手扶起姜安昃:
“伯父不用客气,我是小辈,当不得伯父重礼。”
姜安昃浑身僵硬,他有什么胆子敢自称是裴阁老的长辈?
前厅气氛让人觉得难捱,但好歹有了主事人,姜母很快扯着姜姒妗告辞,将前厅留给了老爷和裴初愠。
后院。
一进室内,姜母就松开姜姒妗的手,作势要打她,但最终手劲被松掉太多,不轻不重地落在姜姒妗肩头,饶是如此,姜母口中却是不饶人:
“你这丫头,是想把天捅破么!”
姜姒妗埋头不语,许久,她可怜兮兮地看娘亲一眼。
她是家中唯一的孩子,往日再觉得自己不是父母期待的男孩从而要求自己做一个乖巧的女郎,也是有自己和父母相处的模式。
撒娇卖乖的手段,她简直信手捏来。
裴初愠曾经问她是否经常撒娇,当真是一点都没有猜错。
姜母口干舌燥,连喝了三杯茶水,才觉得缓了过来,知女莫若母,她没管姜姒妗装可怜的样,瞪了姑娘一眼:
“还不快点把你和他之间的事都说出来?!”
姜姒妗有点不自在:“娘要我说什么?”
“你和他之间到哪一步了?有没有——”
姜母话音未尽,却戛然而止,她恼瞪了姑娘一眼,虽然是没说清,言下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姜姒妗也不知道怎么说,说有倒也不尽然,说没有,但在外人眼中却是和有没什么区别。
她瞧了眼娘的脸色,决定还是顾及一下娘的承受能力,她耳根通红,其实到现在为止,她才意识到原来她这么大胆,和裴初愠早做尽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