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萤今日卯时起身,清晨的时候曾到过宫中请安。
按照往常的惯例,此刻应当是她补眠的时辰。
但她的举止却有些反常。
容隐问道:“般般此刻不睡吗?”
江萤微有些不自若。
她轻挪开视线:“臣妾晚些便睡。”
容隐深看向她。
他遂将殿内伺候的侍女遣退,又行到榻前徐徐解开领口的玉扣。
他道:“早些歇息吧。”
江萤懵然。
她踌躇着不敢过去。
直到容隐向她伸手,她更是本能般往后退开一步。
“殿下不觉得污秽吗……”
她的语声很轻,带着点局促与不安。
她初来癸水时收到的教导,便是这样的事是不吉利的,是要尽量避着旁人的。
而成婚前自礼仪嬷嬷那收到的教诲,亦是此事污秽,尤其不能让夫君沾染。
“不觉得。”容隐听出她语中所言,神情并无波澜:“孤不信这些。”
他将外裳解开,放在榻前的春凳上。
他并未出言相迫,仅是身着月白的寝衣站在床榻上,将视线轻落在她的面上。
目光清净,不带半点旖色。
江萤依旧是被他的目光看得很不自若。
她在原地犹豫稍顷。
最终还是缓缓伸手摸上领口的衣扣。
新换的外裳被她解开。
她穿着寝衣团到锦榻内侧,与容隐相对而卧。
“殿下……”她还有些迟疑。
容隐却侧身离近了些。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江萤的身形微僵。
感受到他将下颌轻抵在她的肩上。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间时,还带着点绒绒的痒。
她听见他的语声清和,像是叶底走过的淡淡春风。
“早些歇息吧。再过几日便是容铮的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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