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不是绳子。”司蛮蹲到他旁边去,手指捏着下巴,一脸严肃的点头说道:“其次,也不是腰带。”
毕竟这勒痕没有纹理,相当光滑。
能做到这点的……不会是鬼吧。
“咦?你们聚在这里做甚?”
一道略显轻佻的声音从花园的入口响起。
一群人转身,就看见一个穿着月牙白色锦袍的男子,手里摇着扇子,容颜如玉,姿态风流。
好吧,破案了。
“这是……”花满楼迷惘的看了看司蛮。
“父亲。”西门吹雪完全忘记几年前玉罗刹大半夜冲到他房间逼着他改口喊爹的事了,这两个字一出口,就看见那张格外英俊的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
“阿雪,你以前都是喊我爹的,怎么突然喊父亲了,是不是你娘又说我坏话了。”
玉罗刹走到西门吹雪旁边,一屁股挤开花满楼。
西门吹雪:“……”
扭头,无视。
“娘,我们先回去吧,尸体让哑仆搬回去。”
周围的哑仆此刻已经被赶走了,合芳斋的大掌柜的则接到信息赶来了,这会儿正沉默的站在不远处擦汗,他也没想过,主家才在这里住了几天就死了人。
“行。”
司蛮看也不看玉罗刹一眼,高贵冷艳的扶着莫青的手:“咱们先回去。”路过花满楼的时候还拍拍花满楼的胳膊:“你跟我先走吧。”
花满楼看了眼玉罗刹,又看了眼明显没动的西门吹雪,才跟着司蛮离开了。
“师父,那就是……师兄的父亲么?”
沉默了好一会儿,莫青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那岂不是……”她的眼神瞟了一眼司蛮。
那个男人岂不是师父的丈夫?
“虽然他是阿雪的爹,但是和我没什么关系啊。”
司蛮一脸淡然的对着莫青摇摇头。
莫青:“哈?”
孩子都生了你说没关系?
这话说出来睡醒啊。
花满楼的表情也是呆滞了一瞬,然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虽说不知西门老庄主夫妇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司蛮的态度,却觉得并没什么大事,若真的有什么仇恨的话,早就喊打喊杀了。
如今这状态看着倒不像是有仇,像是单纯的闹矛盾了。
上官飞燕很快被哑仆搬去了一个没人去的院子。
如今陆小凤去找大金鹏王去了,上官飞燕也死了,花满楼手里的线索一下子断了,就算想要出去调查些什么也没那么容易了,可谁都知道,自从独孤一鹤死后,青衣楼没有散,依旧井井有条。
显然,独孤一鹤和阎铁珊都不是青衣楼的主人。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
那就是珠光宝气阁的霍休。
一张粗陋的草席将上官飞燕的尸首一裹,就这么随意的找了座小山埋了进去,曾经翻云覆雨的一个女人居然这样戏剧化的收场了。
到了晚上,司蛮与玉罗刹尴尬的对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