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长风于湖面疾速略来,风声所到之处,湖上波涛汹涌至极!
刘景浊卷起袖子,微笑道:“该我了。”
话音刚落,数道紫色雷霆由刘景浊体内钻出,天空中忽的阴云密布,一道紫色闪电飞驰湖面,前方不断升起的冰墙压根儿阻拦不住那道青衫身影。
三把剑齐飞往冰甲巨人,独木舟拉出的一道青色残影,久久不散。山水桥剑身火焰夹杂雷霆,所过之处,湖水如同沸水。飞剑长风形如鬼魅,顷刻间便倒了那道紫电前方,往冰甲巨人眉心刺去。
淄绶并指朝上一挥,湖水当中一柄晶莹长枪飞出,落在冰甲法相手中。
冰甲巨人抢出如龙,几个挥扫便将三把剑各自打飞。
紫色雷霆已至,只见刘景浊高高跃起,满身雷霆凝聚在左拳,此时雷霆、拳罡、剑气,三者居然同在一只拳头上,根本无法分清这是拳法还是剑术!
冰甲法相并未挥舞长枪去阻拦刘景浊,而是瞬间转身一记回马枪。
拳枪碰撞,一声雷霆炸响,整座湖泊由打二人交战之处掀起十余丈之高的巨浪。
蔡真珠无奈叹气,只好飞身而起施法阻拦巨浪。
没法子,谁叫是在自家地盘儿呢?
有个红衣少女拉着个小丫头御风至此,两人刚刚落地,巨浪已然被镇压下去。
只见身穿青衫的年轻人一脚踢开长枪,坠下之后猛踩湖面,再次飞身而起,重重一拳正砸在法相头颅,淄绶站立之地。
冰甲法相调转枪头撑着自身不倒,可一道剑影袭来,他只好蒙的踩踏湖面,后移数百丈。
一道雷霆紧随冰甲法相,刘景浊凭空出现,左臂抬起,独木舟自行钻入手中,他手持长剑,一道雷霆剑光斩出,冰甲再次被砍的后移。
还没等他站稳,一道青衫身影又至,此刻刘景浊右手已然紧握山水桥。
又是一道夹杂雷霆与烈焰的剑光斩出,天下至阳剑意之下,冰甲顷刻间化为湖水洒落,只余一道水身法相。
淄绶面色难看至极,法相跳跃起身,手中长枪挑起湖水,十余丈高的法相递出长枪,飞旋在半空中刺破水幕。长枪穿过水幕之时,那道水墙瞬时变作无数冰霜长枪,刘景浊眉头一皱,化作一道雷霆,直直退后数百丈。
可站定之时,淄绶的水身法相也好,数百晶莹虚寒长枪也罢,已经由打刘景浊后背刺来。
淄绶冷笑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景浊瞬间转身,两把长剑各自划出剑光,可依旧是被法相手持的长枪结结实实刺在胸口,整个人如同被打水漂一般,重重拍在岸边。
淄绶还没来得及笑,两柄飞剑冷不丁由打湖底蹿出,由淄绶的水身法相脚底钻入,瞬间便将淄绶逼出法相,这道法相也当即化作水幕跌落湖中。
林沁瞪大了眼睛,颤声道:“这位公子好生厉害,以金丹境界对阵神游境界,居然平分秋色。”
蔡真珠撇撇嘴,瞪眼道:“你什么眼神儿?打这么久,他只是瞧着略占上风,到现在也就破了人家的金身法相而已。境界之鸿沟,越一境都算得上绝世天才了,他这有两境呢。”
白小豆有些着急,抬起头,皱着脸说道:“能不能帮帮我师傅?”
潭涂伸手拍了拍小丫头,微笑道:“别担心,公子境界虽差些,手段定然不会少。”
不远处心急如焚,已经又传讯喊了自家老娘的楚螈,直到听见蔡真珠言语,这才放下了心。
可他还是有些难受,人家的金丹,跟自个儿的金丹,这得差了多少?
湖畔一处小码头被刘景浊撞的稀碎,有个单手托起小舟的老人瞪眼骂道:“你这家伙,知道这湖上多少年没人干架了吗?差点儿毁了我老头子的饭碗啊你!”
刘景浊没搭理这个不着调的老舟子,只缓缓起身,吐出一口血水,随后瞬身去往湖中央。
若不是身穿的这件青衫,此时就不是只受一点儿轻伤了。
不过淄绶再想以法相对敌,一时半会儿是做不到了。
其实他早已心中震惊到无以复加,心说楚螈这败家子儿是惹了何方神圣了?只一个金丹境界而已,杀力都要赶上处在元婴瓶颈的家伙了。
眼看那个年轻人又持剑来此,淄绶眼皮狂跳,片刻后咧嘴一笑,轻声道:“道友,打了这么久了,再打下去咱俩都吃亏,倒不如我带走林沁,咱们就此罢手如何?”
刘景浊又吐出一口血水,抬眼看了看原处一身灰衣的中年人。
“不是带不带走谁的事了!”
你们来找我时,不就是想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