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穆化轻轻关上了门。
隔壁就是白仓，男人站在原地，视线落在桌上某处，略微停滞了下，俯身，将一旁桌上三楼的钥匙锁进最里面的柜子里。
处理完，穆化打开了手机。
吴晓等他多时，一接到电话，就立马开始汇报:
“穆总，白天抓的两个人供出来的所谓上级，其实就是一个混混头子，已经交给警察处理，再往上，就只能扒出来一点点痕迹，判断是个……学生。”
学生。
白旭还在监管之中，是谁穆化几乎瞬间有了嫌疑对象，既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就再等等。
反正是冲着他来的，翻不出什么风浪。
虽然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掀翻一个家族，但也不是不能，时间问题。
室内空旷，男人走到书桌，低头查看今天的工作，等处理完所有，抬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十二点。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亮挂上树梢，关上灯，穆化起身，推开了书房阳台的窗户，走到了户外。
果不其然，隔壁的灯已经灭了，窗户窗帘都关得严严实实。
站在黑夜里，穆化停了一刻，突然出声:“没睡着？”
安静。
穆化静静等待。
过了一分钟，窗帘抖动两下，一颗小脑袋从里面钻出来，下面又抖动两下，小猫头也钻了出来。
一人一猫探头。
被发现，上面头发乱糟糟的男生决定跳过，他反问:“……穆总不也是？”
穆化指着书房:“还有一些工作。”
无业游民白仓:“……”哦酱紫。
两人在阳台对望，寂静之中，窗帘后攥着那颗糖的手心微微冒汗，白仓转过脑袋:
“我马上就要睡，穆哥你也早点休息。”
男生瞥了那边一眼，迅速且小声对男人道:
“晚安。”
等对方缩回去了，穆化才慢慢品味出对方奇奇怪怪行为的含义。
或许他等在那里，只是为了说一句晚安。
……或是谢谢。
穆化视线放在晃动的窗帘，久久没有挪开。
别扭得可爱。
他迟来回复:“……晚安。”
——
七月下旬，天气燥热，湖面上似乎蒸腾了水雾，一路飘过别墅外的枝繁叶茂，停在了二楼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