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清拂尘一摆:“稚子无知,居然敢妄议朝政诽谤天子,你父亲目无尊上得罪长公主,你也要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稍晚一些,张义清和另一名隐士离开了。这两名大儒在京中没有居所,所以留下来居住。
其中一人道:“德清兄,张义清早就不是从前的张义清了,你为什么请他过来?他口上说自己是出家人,实际上敛了不少家族的钱财,怎么可能支持摄政王?他常年给郎府炼丹,收怀淑长公主的银两最多。”
辅国公眼皮子跳了一下。
“我门下许多弟子的看法和这位云公子的看法一样,年龄越小的越认同他。”
辅国公心里有了定数。
这名大儒看向了云泽:“公子师从何人?现在朝中做什么官职?”
云泽原在国子监读过几年书,后来身体不大好,落水后便没有再去了,与里面多数人的关系都很淡,只有两三个现今还在往来。
他和这两名先生交谈了几句。
辅国公本就有意让云泽结识本朝大儒,人脉广了往后做什么事情都更加方便一些,晚上他让下人设了酒宴,一群人相谈甚欢。
云泽多喝了两杯酒,王希赫晚上回到了家中。
王希赫现在已经知道了钟行和钟劭的身份,但他被警告不能说出来,眼下看到云泽,王希赫神色复杂。
他本来以为云泽是个聪明的,没想到被人骗得团团转。
云泽喝得半醉,他见王希赫回来略有些好奇:“表兄,你怎么独自回京了?”
王希赫道:“并非独自回京,摄政王提前结束了春蒐。”
云泽有些惊讶,摄政王提前结束了春蒐,钟行岂不是也要回来?
已经二十天不见了,云泽挺想钟行的。但两位先生在这里,云泽贸然离开恐怕不尊敬。
思考片刻,云泽捂住了额头:“外祖父,两位先生,我犯了头疾,药在家中,我先回家吃药,改日再来谢罪。”
两位大儒面面相觑: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就得病了?
辅国公被云泽吓得不轻:“你被你爹气病的?你爹真不是东西,快请大夫给你看看。”
云泽道:“我从前看过,药就在家中,回去吃一副药便好了。”
辅国公赶紧让下人把云泽送上马车,并让王希赫亲自送云泽回去。
王希赫一路上无语,他看出了云泽在装病,把云泽送到安乐侯府门口便放下了。
果不其然,云泽跳下马车对王希赫挥了挥手:“表兄,你让外祖父不用担心,我明天就好了。”
接着王希赫见云泽往隔壁寻月园的方向去了。
云泽悄悄进去,秋歆指了指书房,小声道:“殿下就在里面。”
秋歆隐瞒了一些信息。因为回来没有见到云泽,殿下似乎不太高兴。
云泽从窗户看到钟行坐着看书,他轻手轻脚的进去,从背后蒙住了钟行的眼睛。
钟行扣住他的手腕,明知故问:“是谁?”
云泽忍着不笑:“你猜猜看。”
钟行在云泽的手腕上抚摸,春衫轻薄,他顺着入了里面,摸着摸着便摸到了上臂,云泽有些怕痒,一时没忍住便松开了手。
钟行按住云泽的腰把他按在自己腿上:“喝了酒?”
云泽道:“外祖父家中有客,只喝了一点点。”
“喝酒伤身。”钟行在云泽心口处戳了戳,“你才多大,便学那些大人们酗酒?”
云泽道:“我酒量挺好的,而且我明年就弱冠了。”
钟行见他有些热,松了松他的领口。
酒劲儿确实上来了,云泽晕晕乎乎的靠在钟行怀里,他在钟行身边才想安睡:“郡王,我有些犯困,先睡一会儿,醒来和你说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