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了?&rdo;林城步吓了一跳,赶紧瞪着他。
&ldo;真好吃啊!&rdo;大头举了举手里的馅饼,&ldo;比我妈妈做的好吃多了。&rdo;
&ldo;吓我一跳,&rdo;林城步笑了笑,&ldo;那馅饼都给你吃了。&rdo;
&ldo;我还没吃呢。&rdo;元午躺在糙地上,枕着胳膊说了一句。
&ldo;这个给你,&rdo;大头马上把手里咬了一口的馅饼递到了他嘴边,&ldo;我只咬了一口的。&rdo;
元午转脸看了看他:&ldo;大头。&rdo;
&ldo;嗯?&rdo;大头很认真地也看着他,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迅速转身重新拿了一个递给元午,&ldo;你吃没咬过的吧。&rdo;
&ldo;乖。&rdo;元午接过馅饼。
虽然有一个灯泡在,而且这个灯泡话还挺多,不光话多,还来回跑,一会儿挖糙根儿一会儿挖个坑种糙根儿地折腾。
但是林城步还是觉得心qg不错。
老码头的水清,在深秋季节来往的船少了的时候尤其清,蓝天白云映在水里,盯着看久了有一种自己脑袋冲下的错觉,很慡。
这样安静的环境,他基本可以忽略大头的存在。
余光里能看到躺在一边的元午,还能听到他拆袋子吃零食的声音,心里静得很。
这样的时光挺难得的,林城步觉得自己要好好享受,接下去他就得上班,元午也得回18号了,再接下去天儿就该冷得没法到郊外待着了,而过完这个冬天,开chun的时候,元午会不会再跟他出来……他还真拿不太准。
他转过头看了看元午。
元午正摊了个大字在糙地上闭着眼睛,他伸手过去在元午手心里轻轻抠了抠。
元午很快地抓住了他的手指,眼睛睁开了一条fèng,瞅了瞅他:&ldo;我以为大头呢。&rdo;
&ldo;不是我。&rdo;大头在一边拿着根树枝刨一块半截儿埋在土里的石头。
&ldo;你回18号以后,&rdo;林城步说,&ldo;我要是还是每次都去看你,你会别扭吗?&rdo;
&ldo;不会,&rdo;元午说,&ldo;我为什么要别扭,想到你那八千多张照片么?&rdo;
林城步笑了起来:&ldo;差不多吧,我的小秘密都被你知道了。&rdo;
&ldo;不别扭。&rdo;元午说。
&ldo;那……&rdo;林城步想了想,&ldo;你表演的时候,会看到我吗?以前一晚上你基本上看不了我一眼。&rdo;
&ldo;你就是个跟着别人一块儿起哄的观众,&rdo;元午说,&ldo;看不到你也正常,我一般就能看到我认识的人,服务员啊,承宇啊……&rdo;
&ldo;我靠你是想说你以前不认识我么!&rdo;林城步提高了声音。
&ldo;认识你,不过,&rdo;元午转头看了看他,&ldo;还真是把你归在不认识那拨里的。&rdo;
&ldo;我有意见。&rdo;林城步瞪着他。
&ldo;以后有空我就找找,看能不能看到你。&rdo;元午闭上眼睛。
&ldo;我会招手的,&rdo;林城步说,&ldo;我还会尖叫。&rdo;
招手和尖叫。
林城步站在酒吧门口的时候就觉得大概他只有脱光了站到桌子上,元午才有可能看到他。
今天是元午回归18号的日子。
酒吧的广告打出去也就三天时间,门口没有洗剪chui易拉宝,也没有贴什么大海报,没有元午的名字,也没有任何别的提示。
只是用暗蓝色的光在黑色的墙上打出了他挑出来的元午的那张照片,照片已经处理成了一个简单的剪影,看上去略带粗糙又透着跟元午很贴合的酷。
林城步站在18号对面的街边,莫名其妙地有些激动。
以前对元午那种痴迷的狂热感觉又回到了他身体里。
他果然还是一个,称职的迷弟。
林城步过了街,走进了18号的门,虽然还没到时间,但大厅里音乐已经有些沸腾。
虽然江承宇总说元午不来了之后他生意很受影响,但实际上18号的生意一直还挺不错的,在这条街上,是年轻人的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