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帅。&rdo;元午接过他的话。
&ldo;对，&rdo;林城步点点头，&ldo;我当时就觉得我cao这人怎么这么帅，还挺酷。&rdo;
&ldo;然后呢？&rdo;元午看着他。
&ldo;然后我就想着我得跟你说话，不管说什么都行，问个路都行，&rdo;林城步喝了口茶，&ldo;我就过去了。&rdo;
&ldo;找我问路？&rdo;元午挑了挑眉。
&ldo;没，找你借火，&rdo;林城步看着他的眼睛，&ldo;我说，大叔借个火，就说了这句。&rdo;
&ldo;第一次见面你就叫我大叔？&rdo;元午问。
&ldo;嗯，也不知道哪儿短路了，我紧张就容易瞎说，&rdo;林城步想想又笑了，&ldo;不过你那天就是挺……跟没睡醒似的，胡子估计也好几天没刮了。&rdo;
&ldo;然后呢？&rdo;元午接着问。
&ldo;你说……你跟我说，&rdo;林城步笑着轻声说，&ldo;你说，你跟我说话么大爷，样子特别拽，还有点儿不耐烦。&rdo;
第19章
林城步说这些话的时候，表qg很……特别，元午说不上来这是怎么个特别，只是看着林城步的样子，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就能感觉得到他在回忆这一段的时候，很满足。
林城步说的是真话，这一段比他说是自己男朋友要真的得多，发自内心的来自记忆深处的愉悦清清楚楚。
元午看着他，甚至有点儿想跟着他笑出来的冲动。
&ldo;开车吧。&rdo;元午说。
&ldo;嗯，&rdo;林城步坐着没动，定定地看着他，&ldo;好。&rdo;
&ldo;你车声控的？&rdo;元午瞅了他一眼。
林城步没说话，继续盯了他一会儿，慢慢靠了过来。
元午看着他一点点小心地凑过来，一直到呼吸都贴到他脸上了，才停了下来。
&ldo;我第一眼看到你，&rdo;林城步在他耳边轻声说，&ldo;就知道一见钟qg是真的了。&rdo;
元午没有出声。
林城步的声音平时听着没什么特别的，这会儿也许是贴得太近，也许是因为声音放轻了，他能听到林城步声音里细小的颗粒，像一小把细沙缓缓地落在他肩上，带着细细的痒和真切的实感。
挺特别的感觉，混乱中像是脚踩在了地面上。
但当林城步的唇碰到他嘴角时，他还是稍稍偏开了头：&ldo;开车吧。&rdo;
&ldo;好。&rdo;林城步似乎并没有太多尴尬，只是顺着在他脸上碰了碰，然后坐正发动了车子。
车往前开出去的时候，元午看了一眼路上的指示牌，路通往北郊。
是不是在那里呢？
他拉好口罩，闭上眼睛，细细地回忆着。
但回忆什么呢，有什么能回忆的……他的回忆并不是一片空白，但jiāo错着混乱得像一张被揉成了团了蛛网，任何一根丝都已经无法再单独被挑出来。
那是不是在北郊呢？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
一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开出了市区之后，元午在路边看到了一大片厂房。
&ldo;应该是这一片了吧，&rdo;林城步看着外面，&ldo;这边倒的确是有很多厂，新的旧的都有，你有印象是哪儿么？&rdo;
&ldo;没有。&rdo;元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