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知道近水边的桌还有没有了……&rdo;林城步小声说，又掏出手机打开了记事本，&ldo;那家叫什么来着……&rdo;
&ldo;鲁大姐土椒鱼。&rdo;元午说。
&ldo;你知道？&rdo;林城步挺意外地看着他。
&ldo;好吃的土椒焖鱼就只有那一家了，&rdo;元午拉下了口罩，&ldo;我……应该是吃过。&rdo;
应该？
鲁大姐的农家乐挺好找的，一个大牌子在水边杵着，门外已经停了不少车了。
&ldo;是这家吧？&rdo;林城步问元午。
&ldo;厨子不用识字儿么？&rdo;元午问。
&ldo;……我就是随便问问，&rdo;林城步说，往门口走了过去，&ldo;快点儿，抢个桌。&rdo;
&ldo;几位？&rdo;一个姑娘迎了上来。
&ldo;两位，&rdo;林城步说，又回头看了看元午，&ldo;还有靠水的桌吗？&rdo;
&ldo;有，&rdo;姑娘往他身后也看了一眼，愣了一下之后有些惊喜地笑了，&ldo;元申大哥？好久不见啊！&rdo;
元申？
林城步本来往里走的脚步猛地停下了，先是瞪着姑娘看了一眼，又马上往元午那边看过去。
元午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点了点头：&ldo;是啊。&rdo;
&ldo;我给你们在水边加个桌吧，&rdo;姑娘笑着说，&ldo;老顾客了。&rdo;
林城步跟在姑娘身后，又看了看元午，想从元午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他本来以为元午会突然爆发，但没想到元午除了一开始那一愣之后就一切如常了。
姑娘在靠近水边的木头平台上给他俩加了个小桌子，拿来碗筷之后又笑着说：&ldo;要条鱼吧？&rdo;
&ldo;嗯，&rdo;元午应了一声，又看着林城步，&ldo;别的你点吧。&rdo;
林城步看着菜单又点了两个菜：&ldo;再来个船……船上糕？没吃过，尝尝。&rdo;
&ldo;好的，马上就上菜哈。&rdo;姑娘点点头。
等着上菜的时间里，元午没怎么说话，一直看着水面出神。
林城步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着该找个什么话题聊一会儿，好半天了才憋出来一句：&ldo;那个服务员认识你啊？&rdo;
&ldo;应该吧。&rdo;元午说。
&ldo;她知道……你名字？&rdo;林城步试着又问了一句。
&ldo;嗯。&rdo;元午喝了口茶。
&ldo;元申？&rdo;林城步盯着他。
&ldo;是啊，怎么了？&rdo;元午突然有些不耐烦，&ldo;天gān地支知道吗，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rdo;
&ldo;……知道天gān地支但是背不下来。&rdo;林城步说。
&ldo;申指万物身体都已成就。&rdo;元午说。
&ldo;哦。&rdo;林城步很虚心地点了点头，想问那午呢，但是没敢开口，怕挨揍。
叫元午会挨揍。
叫元申就没事儿。
林城步皱了皱眉，但他上次挨揍的时候根本就没来得及把午字说出口，元午是怎么知道他就会叫元午于是就揍他呢……
林城步趴到桌上，以前记菜谱就经常记不明白被师父揍，现在面对着如同一场大戏的元午，他脑子都快熬成豆腐gān了。
农家乐的菜都简单，就那么几个，所以上菜非常快，没多大一会儿，那个姑娘就把他们的菜给上齐了。
&ldo;菜齐啦，&rdo;她又拿了两瓶啤酒放到了桌上，&ldo;这是送的，帮你打开了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