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你，还是我，还是从来不知道的另一个人……
&lso;来，&rso;黑色玻璃上的人脸说，一根手指从旁边伸出来，&lso;你。&rso;
……&rdo;
&ldo;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咧……勇敢向前进，前进有奖品……&rdo;外面传来了大头愉快的歌声，&ldo;要开飞机要电视机要cd机要pthree要冰淇淋要人民币不要太贪心……&rdo;
元午听着他不带喘地唱完后边这一串之后突然就没声儿了，接着就是一阵儿大喘，半天都没倒过气儿来。
&ldo;小午哥哥！&rdo;大头跑到他船上之后总算是把气儿喘匀了，&ldo;我想跟你玩。&rdo;
&ldo;叫叔。&rdo;元午说。
&ldo;小午叔叔，&rdo;大头马上改口，&ldo;我想跟你玩。&rdo;
&ldo;我不想跟你玩。&rdo;元午说。
&ldo;我们还是没有共同语言吗？&rdo;大头脱掉鞋进了船舱，往船板上一坐，叹了口气。
&ldo;嗯，&rdo;元午看着屏幕，从小冰箱里拿了一小盒酸奶给他，&ldo;你去找别人玩吧，我们俩是不会有结果的。&rdo;
&ldo;我妈不让我去村里，&rdo;大头喝着酸奶，&ldo;小步哥哥睡觉了也不跟我玩了。&rdo;
元午愣了愣，转过头：&ldo;什么小步哥哥？&rdo;
&ldo;就是小步哥哥啊，&rdo;大头抓抓脑袋，&ldo;他跟我聊天儿，我帮他买了药，他就睡觉不跟我说话了。&rdo;
&ldo;林城步？&rdo;元午有些吃惊地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林城步从他这儿离开已经快两个小时了，睡觉？
&ldo;不知道，就是小步哥哥。&rdo;大头用力吸着酸奶。
&ldo;他在哪儿睡觉？&rdo;元午问。
&ldo;车上。&rdo;大头回答。
神经病啊？
说去上班然后在车上睡觉？
所以说林城步其实是个没有工作的jg神病患者？
&ldo;你帮他买什么药？&rdo;元午愣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了一句。
&ldo;一颗退烧药，&rdo;大头说，&ldo;我去卫生所帮他买的，我是不是很厉害！&rdo;
&ldo;是，好腻害，&rdo;元午说，&ldo;行了你出去。&rdo;
&ldo;去哪儿？&rdo;大头问。
&ldo;随便，去撵ji。&rdo;元午说。
&ldo;我妈打我的，&rdo;大头摇摇头，&ldo;我不敢去了。&rdo;
&ldo;只要不在我船上就行，今天吃晚饭之前你要能不让我看见你，我给你十块钱。&rdo;元午说。
&ldo;真的？&rdo;大头眼睛亮了。
&ldo;真的，&rdo;元午挥挥手，又拿了一盒酸奶给他，&ldo;快走。&rdo;
&ldo;嗯！&rdo;大头应了一声，接过酸奶一溜烟地跑掉了。
元午发了一会儿呆之后，点了根烟继续开始敲键盘。
今天写得很顺利，思路基本没有断过，虽然内容让他越来越不舒服，但还是如同背书一样顺畅地把这一章写完了。
最后一个句号打上去之后他甚至没有回过头再看一眼，就合上了电脑。
不想再看，也不需要再看。
他随时能把他写出的任何一章都再背一遍，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他都能记得。
有时候他会感觉自己似乎所有的记忆都用在了故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