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要吃这么多保健品,”盛穗感叹后长舒口气,喜形于色的声调上扬了些,
“怎么以前都没见你吃呢?”
耐心等她观察清楚,周时予才将药片喝水服下,思考几秒,笑容温和:“吃药时间在早上,大概你还在睡觉。”
“我还担心你生病,幸好是乱想,”盛穗不好意思地碰了碰鼻尖,“你今天好点了吗?”
女人仰头看人时,弯眉眼底笑意盈盈,右脸还有压出的印痕,刚睡醒的娇憨模样看的人心软。
周时予看得出她是真的关心自己,抬手轻揉她头发:“已经没事了。”
听男人声音终于不再沙哑,盛穗任由周时予大手揉乱她头发。
她人刚睡醒没想太多,卸下担忧重担就顺势将人抱住,带着鼻音的语气像是撒娇:“下次别总熬夜了,身体吃不消。”
“好,听你的,”见她已经会无意识撒娇,周时予眼底浮现一丝不自知的柔和,低声,
“只是,我现在可能要先穿衣服。”
“。。。。。。”
一小时后两人下楼,远远就见梁栩柏坐在酒店大厅的休息沙发。
男人戴着顶黑色贝雷帽,略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小辫,一身纯黑衣裤宽松,肩上挎着相机带。
见盛穗身后跟着周时予,梁栩柏桃花眼意外上挑,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里:
“哟,周总居然真的出门了。”
盛穗笑着和梁栩柏打招呼,随后转身走去前台,交涉客房相关问题。
“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梁栩柏起身伸懒腰,凑过去慢悠悠道,“还是说,妙手回春如我,给的新药□□效果不错?”
周时予淡淡撇人一眼,沉声夹杂几分寒意,“梁栩柏,最后一次。”
“别再利用她。”
“治病的事,怎么能叫利用呢,”梁栩柏啧了声从口袋中拿出车钥匙,漫不经心在手中把玩,桃花眼直直对上周时予黑眸,
“以及我不这么做,你能出门?”
见盛穗沟通完,梁栩柏扔下一句“你真无聊”就丢下周时予,笑眯眯朝对面走去:“我弄了台观光车,盛老师喊上某人一起试试?”
“那就麻烦梁先生。”
盛穗原以为,周时予的朋友都是非富即贵,出行不说拉风超跑,至少也有专车接送。
而不是像梁栩柏一样,不知从哪里搞来一辆轮敞篷代步车,阳光四面直晒、还附带全方位漏风。
“……”
五分钟后,盛穗看着两位身高一八五的男人,分别坐在狭窄的前后两排,不由得轻笑出声。
梁栩柏一个人霸占前排驾驶座还好,难为周时予还要和她挤在后面,一双长腿无处安放,像极了被人绑架上车,场面无比滑稽。
清清嗓子,她抬手拽了下周时予衣袖,大度道:“你可以往我这边来一点。”
盛穗低头,看男人膝盖骨顶在前排车座,光看着都痛。
她伸手帮周时予揉了揉,掩不住眼底狡黠笑意:“需不需要我帮忙——”
话音未落,腰上忽地被坚实有力的手臂环住,掌心温热。
盛穗猝不及防地跌进怀抱,手自然环住男人脖子,低头正对上周时予镜片后黑沉沉的眼眸。
她不由愣了愣,没反应过来现在情况。
“不用帮忙。”
薄唇轻启,周时予没刻意放缓声音,语气不似平日的温柔,压迫感便卷席而来,成熟男性的气场让人不自觉臣服:“这样就有位置了。”
低声伴着滚热呼吸滚落耳边,盛穗一时听的耳热,别开视线,轻声:“放我下来,这样怎么开车。”
前排的梁栩柏适时出声:“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