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起初还不明白,更为之纳闷。她想不明白这宫宴有甚好办的,看着热闹,实则又累又闷,劳财伤神,却无实际用途。随后又经小郎君加以解释,她方才懂了。
不就是□□,面子工程嘛。
言归正传。
这回的曲宴也仍是冗长而无趣,孟秋从起初觉得新奇看得全神贯注,再到而今的乏味不已。
曲乐、歌舞的节奏甚慢,孟秋便将注意力都放在不远处的程玉瑾那儿。
她今日的容光更胜前几天,眉眼流转,媚色如烟。哪怕孟秋身为女子,都被这难以言喻的美貌惹得挪不开眼。
碍于无事可做,孟秋忍不住去想林晗究竟要怎么搞事情。
捉奸?别想了。
且不说林晗不过是个妃,哪怕她授了后位,也捉不得皇帝的奸。天家最重颜面,哪怕宗室子弟闹出什么丑闻,都难免受罚,更别提皇帝本人做出这种事来。
林晗虽傲气,脑子却好用。再依照她的作风,眼下应当是稍做试探,待确定了事实之后,再根据情况另做安排。
百无聊赖之下,她耐着性子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辗转,间或低头与小郎君说几句话。
好半晌,宴席过半。
有宫婢避开旁人,凑到程玉瑾旁边,和她窃窃私语。
继而,孟秋便眼睁睁看着她犹豫少时,回复了那宫婢什么,又紧跟着提着裙摆起身。她理了理衣裳,跟着那宫婢悄自出了殿门。
看到这变故的人数不少,却没人去当做一回事。唯独孟秋聚精会神,而林晗则是使了个眼色,身边便有个宫人也轻手轻脚的溜了。
而孟秋颇有些等不及,喊来不远处的宫婢,和她说,“去问问,申夫人怎么这就离席了?”
不一会儿,那宫婢前来回话,“申夫人不胜酒力,正在内苑歇着。”
“哦……”孟秋意味深长的重复道,“不胜酒力。”
再往后,她亲眼瞧着此前跟在程玉瑾后面的宫人回来了,凑到林晗身边与她回话。再瞧着林晗的脸色骤然一沉,直勾勾盯着贞妃瞅,眼里讥诮又鄙夷,甚于掺着几分嫌弃。
贞妃有所察觉,遂抬眸与她对视,得以她阴阳怪气的一笑。贞妃蹙眉,“?”
这人,有毛病?
孟秋捂着嘴噗嗤一声,惹得小郎君侧目。
“娘子在笑甚,”他循着孟秋的视线朝前看去,怎奈一无所得,“可是看着了什么好玩儿的事物?”
她笑眯眯的作答,“我看戏呢。”
徒留小郎君一头雾水,“……?”
想必是她所说的与林晗看到的相差无几,这才教林晗如此反应。
依照眼下情景看来,孟秋估计着,自个儿是能过上一段安分日子了。
随着闲散渐久,孟秋那颗因着bug而七上八下的心也逐渐安定了。
小郎君神思敏捷,聪慧且讨人喜欢,若他刻意想哄孟秋开心,哪怕他年幼,亦是被他这妙语连珠逗得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