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足足睡了一整天,这是他穿书以后最无忧无虑的一觉,醒过来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好在,景王摆在鱼缸边的字条与饭菜提醒了他,对方已知悉鱼的身份,并且接受他了,还给他弄了不少当地小吃。
李鱼美滋滋地变成人形用饭,他一没了心事吃得也多,景王就在隔壁办公,听见这条鱼起身的动静勾了勾唇,令王喜去召大夫。
景王原带了几名医术不错的大夫,一路从皇城跟到西陲,有备无患,李鱼用完饭就被请出屋,请大夫诊脉。
李鱼眼露茫然,他能吃能睡好得很,为何要看大夫?不过见到景王也在,李鱼心里有了底,乖觉地走过去,挨着景王坐下,朝大夫伸出一只手。
大夫们暗暗称奇,本来正纳闷这位李公子究竟是何背景,就怕说错话得罪人,看这架势,当成景王的家眷准没错。
大夫诊完都道李公子无碍,景王还特地令王喜追问是否受了惊——李鱼起初的确害怕过,但是眼下最令他担心的事已解决了,李鱼连噩梦都没做一个,不过男朋友如此紧张他,李鱼开心地咧了咧嘴,正要让景王别担心,景王在袖子底下摸到他的手,轻轻捻了一下。
李鱼:“……”
李鱼认出这是暗示,睡饱喝足的李公子顿了顿,违心道:“我不太睡得着,也吃不下饭。”
大夫们报团议论了一下,觉得李公子有可能真被吓到了,毕竟受惊吓这种病症,有些确实看不太出来。大夫们异口同声请李公子静养,景王悠悠地瞥了王喜一眼,王喜明了,既受了惊,那送回皇城的折子里和御前侍卫处也顺便提一嘴。也不必提出李公子名号,殿下可是把李公子当眼珠疼的,李公子受惊,不就是等于殿下受惊?
王喜暗示了几次,往皇城传的消息最后就成了,景王初到落枫镇就遇见大批杀手,受到了惊吓,卧床不起。
皇帝接到消息后很是着急,又加派了不少人手去西陲,并且令在西陲的御前侍卫务必将杀手来历调查清楚。他只是想考验景王,并不想要景王的命,景王可是他仅剩的嫡子了,到西陲当夜就遇刺,皇帝不阴谋论都不行,也令侍卫多查一查皇城最近与西陲的书信来往,皇帝怀疑,这一切纷争可能是与争储有关。
乾清宫静得落针可闻,皇帝的目光,飘至手头一份皇子名册上。
二皇子已神志不清了,会是谁,对景王下的手?
“殿下,你一定要当心六皇子。”
李鱼借着鲤鱼精这股东风,又一次面对面,给景王敲起了小黑板。
不敲不行啊,都出现了杀手,因书里景王没有到过西陲,李鱼无从判定杀手是谁派来的,但是六皇子作为boss嫌疑最大,李鱼就怕景王小看这个人了。
景王也终于能问,为何?
同为皇子,小鱼基本不提二皇子和三皇子,六皇子是阻碍这个理由太过牵强。
李鱼这边,已考虑好了说辞,鲤鱼精身份的确好用,他将穿书金手指和修仙的未卜先知巧妙联系起来,道:“我会一点预知的法术,知晓六皇子将来会是殿下最大的劲敌,有好几次殿下都吃亏了。”
景王:“……”
景王默默心道,将来两个字怕是要去掉,六皇子对他的寿礼出手,他就知这人野心不小。
他眼下离开了皇城,明面上看,六皇子将会进入皇帝视线,独受皇帝重用,前途无量,但是只要西陲有一点风吹草动,皇帝就会盯住六皇子。
且景王也不会令六皇子太得意,就冲六皇子三番两次要打小鱼的主意,景王就不会放过他,寿礼的帐还没算呢。
李鱼见景王果然严肃起来,笑着道:“不过殿下也别担心,他一定争不过殿下,我之所以提醒殿下,也是不想殿下走弯路。”
景王点头,原来六皇子不过是只纸老虎。
景王又问,你的预知之术为何术?叶清欢上次也是这个术?
李鱼道:“叶世子自然也是预知,这个术……呃,就叫做金手指。”
景王沉吟片刻,你的金手指,能预知我与你吗?
李鱼连忙摇头:“不能。金手指未必准确,只是一种可能。”
因为剧情早就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