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羽兴奋起来絮絮叨叨,又像是人不清醒在梦呓:“我与李公子最大的不同,在于他是帮殿下养鱼之人,因为鱼才能接近殿下,若把这个机会交给我,我未必会不如他。”
“现如今,机会来了。”
楚燕羽温柔一笑,道:“李公子恃宠而骄,不告而别,此乃欲擒故纵之计,是想哄得殿下对他更上心,可是府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会养鱼、喂鱼——就譬如我。”
“我完全可以代替他,且一定只会比他做得更好。”
楚燕羽把鱼食丢到李鱼面前,微微笑着的清丽面容一时间竟有些曲扭,眼神逐渐冷漠下来。
李鱼:“……”
李鱼身上鳞片都要炸起来了,他觉得楚燕羽好像疯魔了,不大正常。听楚燕羽之言,应是在景王府混得并不好,被景王冷落、不得召见,便想来挖李公子墙角了!
呸,挖什么挖,说得好似他和大混蛋有一腿似的。
是想来讨好他这条鱼,然后巴上景王!
楚燕羽抛下的鱼食顺着水流,落在李鱼面前,冷如冰锥的眼神也在看着鱼。
李鱼不由往后缩了缩,人的确有许多面,为何书里傲娇高洁的小娇妃,切开竟是一朵黑莲!
李鱼觉得楚燕羽很危险,当然不肯吃楚燕羽给的食物。
鱼食从鱼嘴边落下,鱼并未去叼。
楚燕羽一瞬间眼露狰狞。
他这些日子在清溪苑过得并不好,入府没多久便挨了一顿板子,去了半条命,没有大夫给他医治,清溪苑其他人自顾不暇,也不管他的死活。楚燕羽偷偷递信给六皇子,前几次都失败了,最后一次六皇子总算有了回音,要他继续留在景王身边,进一步取得景王信任。
楚燕羽一遍遍摩挲着六皇子给他的信,心如刀绞。
他挚爱的六皇子依旧对他寄予厚望,可他连景王的面都见不了,往后还怎么为六皇子分忧?
楚燕羽日也思夜也想,整个人都有些魔怔了。
左右他已到了如斯境地,哪怕要他抛弃所有尊严、做任何事情都无所谓,他必要得到景王的喜欢!
楚燕羽身上已没有多少银钱了,不得不用他最不屑的手段,与一个侍卫暧昧几日,许了不少好处,辗转讨得了一个入内院的机会。
听说景王新宠李公子最近闹脾气,离府出走,楚燕羽打定主意,就瞅准了这个空子,要一举拿下景王。
经他琢磨,李公子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占了鱼的便宜,只要他也能养鱼,就没有李公子什么事了。
可是临阵来都来了,这条鱼竟不吃他喂的鱼食?
无所谓,楚燕羽勾起一抹冷笑,当着鱼的面,将一包褐色的药粉,倒入一只茶盏之中,搅了搅。
李鱼:“……”
小娇妃你的确是要给景王下药?
那是给鱼遛达用的茶盏,景王根本不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