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
景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既欣喜也有不解,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小鱼的脸。
……是真的。
景王虽不知发生了何事,这条鱼如此没有防备,下意识就得牢牢圈住。
景王动了下受伤的手,手掌处的伤一跳一跳地疼,可能伤口复发了。
景王不甚在意地挑眉,换只手把睡着的鲤鱼精按到怀里。
以为自己仍是一条鱼的李鱼不安分地扭了扭,嘤嘤梦呓:“小胖子,你好沉。”
景王:“……”
景王有些怒,他成天把鱼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哪里来的胖子竟敢撬他的墙角!
景王想把小鱼推醒好好问一问,才起来些,额角滚下来一块帕子,因这帕子被他捂热了,一时竟没有觉察。
景王将湿帕子攥在手里,小鱼在他怀里睡得忘我,再结合他醒过来浑身不适,略一想就能明白。
他大约是发烧了,小鱼在照顾他,累得睡了过去。
意识到这个事实,景王明明有些生气,又舍不得把鱼叫醒了。
管他什么胖子,只要他不放手,没人能从他手里夺走小鱼。
景王怕鲤鱼精冻着,把睡着的小鱼抱回锦被,自己也躺下。
小鱼迷迷糊糊挨过来蹭蹭他的肩,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景王:“……”
和鲤鱼精同床共枕了。
景王呼吸一窒,那要吸金吗?
因话本子的蛇精狐精,都是由她们先开始的,景王也只能等着。
可是这条鱼却是个异数,不论他如何等,还是睡得很死。
景王心情复杂,报复一般,坏心眼地捂住鲤鱼精的口鼻。
李鱼呜呜叫着,不悦地扑腾了几下。
景王放过了他,待李鱼能呼吸了,重新安静下来,景王忽然凑近了,亲上小鱼微微张开的唇瓣。
……
王喜领着太医,一路小跑返回景泰殿。王公公抹去额头的汗珠,请太医稍等一下,他按例是要先看一眼屋子里的情形通报的。
王喜推开半掩的门,没能见到李公子,王喜有些意外,再看了眼床榻上,王公公顿时僵住。
锦被里那一双身影……王喜不会认不出来,正是景王和李公子。
王喜的心情此时矛盾到了极点。
他家殿下一向清心寡欲,突然就被他遇见这种事,他该替主子高兴,可是殿下不是发烧了吗,怎会、怎会突然在这个时候……
太医都来了,到底该不该通报,主子好容易尽兴一回,若是误了主子,罪过可就大了,可若是不通报,主子还病着,身体怕是吃不消。
王喜闭了闭眼,就算以后被主子怪罪,这锅他也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