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亡命之徒,或许只是接到了一条模糊的指令,抓到了人也认不清楚,更不敢闹出人命。
然而即便如此,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差点困在火场里。
这本不该是余景经历的,可连珩又不能去指责对方替一个姑娘挡下这一切。
他只能一人默默后怕,心疼得说不出话。
“怎么又变严肃了?”余景问。
连珩没吭声,只是轻轻弯下腰,把余景尚且还算健康的左手放在他的脸上:“没什么,过会儿就好了。”
余景的指尖划过他的耳廓,点在眉尾。
能感受到连珩压抑着的情绪,跟块臭石头似的,闷不吭声,自己憋着自己炸。
“哎,”余景捏捏他的耳朵,尝试着缓和气氛,“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的铃铛被他们发现了。”
连珩没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但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你有没有”。
他保护了一个小姑娘,其实挺有成就感的。
而那位小姑娘的父母也在几天后来到医院探望。
昔日战友话不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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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余景出院回家。
连珩特地请了半个多月的假期贴身照顾。
住院的一个多月里,归归暂时寄养在连珩父母家里,阳台上的小花小草也被连母仔细照顾,长势喜人,欣欣向荣。
余景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叔叔阿姨真的很爱你。”
爱屋及乌,应该就是如此。
连珩从背后抱住余景:“他们也很爱你。”
可能一部分是因为连珩。
但不可否认的是,连珩父母也是看着余景一点一点长大的长辈,给到余景手里的爱又不仅仅只是因为连珩。
余景唇角勾起淡淡的笑。
连珩像以前那样,把脸埋进余景的颈脖,亲吻那一处浅浅的疤痕。
“哥,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连珩呼出来的热气拂在余景下颚,有些痒痒,他歪了歪脑袋,思考片刻。
“有。”
大学期间,他忙着赚钱,忙着创业。
毕业后以又忙着照顾祁炎,处理和父母的关系。
余景的时间似乎永远都被那些鸡零狗碎的琐事占据,可忙来忙去,忙到最后却没一个人领他的好。
或许他应该从这种无用功里抽身出来,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出去转转,我陪你。”
连珩亲亲余景的耳廓,拇指指腹擦过对方眼角尚未散去的淤青。
“怎么突然想出去了?”余景不放心道,“现在可以出去吗?”
“国内可以,”连珩答得干脆,“出去就出去了,不要有那么多负担,也不用担心对不起谁,去做你想做的事,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给你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