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文，还是学理，这是一个问题。
叶辞穿着一身优雅大方的米色小香风套装，踏进破败的校园，在一众学生或艳羡、或嫉妒、或蠢蠢欲动的目光中，行走在墙面斑驳的教学楼间。
昨日，只是沿着学校外围走了一圈，还没到里面来逛一逛。
粉色签字笔轻轻晃动了两下：辞辞，其实选文，还是选理，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
叶辞：嗯？怎么说？
系统：因为三个目标人物，都在理科九班啊。
根据北城一中的分班情况，文理各分为九个班，一班平均成绩最好，九班平均成绩最差，理科九班，差不多就是理科的差生聚集地，但北城一中也尊重学生的个人意愿，所以就出现了年级第一兼学生会学习部部长——宋杺言，在理科九班的情况。
而宋同学，也被誉为九班之光。
“什么九班之光？笑死人了！她肚子里的那点弯弯绕，我可是门清，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她不就是觉得九班的alpha们成绩差，心思都不在学习上，更会挖空心思的讨好她，当她的舔狗，给她送各种各样的礼物呗。”
“对啊，她这种人啊，简直就是来者不拒，上回有个男alpha送了她一个卤蛋，卤蛋哎，才两块钱，她都没拒绝。把那个男a感动的要死要活，到处说女神真善良，没有瞧不起自己，还立志道‘从商当作许首富，娶妻当娶宋杺言’，之后更是坚持不懈的给她带各种礼物，连最爱的游戏都不打了，省下来的钱全花在她身上。”
“这就是御a之术呗，咱们的宋同学·运用的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啊！”
“把全校的alpha都玩弄于鼓掌之间，在他们面前装的像个清纯小白兔，在咱们面前就嚣张的不得了，但那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有强哥罩着，咱们谁都奈何不了她。”
叶辞随便从一个班级窗口经过，就听见了这些阴阳怪气、酸不溜秋的话语。
而说话的oga们，瞧见叶辞，眼睛一亮，立马拨了拨头发，调整了仪容，笑容矜持而美好，但安静不过三秒，一开口便是：
“嗨，转校生，你有o朋友了么？觉得我怎么样？”这个一边说着，一边抛了个大大的媚眼。
“转校生，考虑一下我呗，我为人特别的热情大方。”那个说完，就展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突显玲珑有致的身段。
“转校生～”
叶辞赶紧脚底抹油的溜了，她承认她被吓到了，感觉在这些o同学的眼中，自己就像块甜腻腻的蛋糕似的。
“哎呀，转校生走了，都怪你们！幸好我拍了照片，足够欣赏好一阵了。”
“苟富贵，勿相忘，有了照片，还不分享一下？”
“谁要跟你们分享，也不知道转校生会进哪个班呀。”
等溜的远了，叶辞的步伐慢了下来，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放眼望去，是红绿相间的操场，只是她身处的这一片尤其的荒芜，居然长满了丛生的杂草。
在杂草和野蛮生长的藤条间，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土胚房，墙根散落着不少脏污的瓷砖，看墙上已经掉色的标识，这竟然是一个厕所？
叶辞望了望四周，的确是在学校内没错。
系统好奇的探了探头：辞辞，你在做什么？
叶辞一手托腮，一手指了指附近：你有没有觉得这一片的画风格外不同，北城一中已经够穷够破了，但这一片直接超越了原始，抵达了蛮荒。
系统转了转笔帽：确实好奇怪啊。
初秋的风一吹，几片藤叶落了下来，擦过她雪白的手背，留下几道灰蒙蒙的痕迹，叶辞想拿纸巾擦一擦，摸遍口袋后，才发现居然忘了带，她不禁看向废旧的厕所，墙体外设置了一排水龙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放出水。
她一边向水龙头走去，一边想起了系统先前所说的三个目标都在理科九班的事。
玉曼凝选理，是一点都不奇怪，毕竟未来是要成为投行传奇的人。
木萱选理，好像也可以理解，依她对木萱的观察，这个人很冷静，理性思维强，学文还要背书，学理就是多动动脑子的事，反正不管是学文，还是学理，这年头都能报考影视大学。
但是，书若彤的数学这么差，居然也学理？虽然在系统描述的未来里，这人会成为科研大佬，但现在数学只有27，可是铁板钉钉的事。
常言道“数学是理科的基础”，书若彤的数学都这个样子，物理、化学、生物……那就更是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