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手里的烟已经快要燃尽,长长的烟灰还杵在上头,凝成一个僵硬的形状。
他盯着盛灼,眸中盛出晦涩的波动。
“我这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喜欢用点刺-激的药,要是远哥你能?接受,我温白这条命就是你的!”
盛灼面不改色,适当?抛出一个足以致命,也足以让她被死死控制住的缺陷。
看着盛灼,远哥忽地大笑出声。
“好?!”
盛灼面色一喜,却又听他说:
“若是以前,我说什么也要留下你。现在可是不行咯”
盛灼眉梢微挑,小心地走进?。然后在远哥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见状四周的小弟们也没在意,除却几个严肃地站在远哥后头。其他的都该玩玩该喝喝不再关注这里。
“远哥是觉得我麻烦?”盛灼继续编,“我们江湖人都爽快,我也跟您交个实?底。我北方那些仇家也不是什么大角色。您也看到?了?那六个人简直不堪一击,对您来说只不过是”
“不,”远哥摇摇头,甚至给盛灼倒了?杯酒,“我不是担心介个。”
盛灼一顿。
“最近抓的太严了?。”远哥又递来根烟。
盛灼接过,神色陶醉地凑上去细细闻。尔后好?像不舍得抽似的小心夹在耳后。
“说实?话远哥,我来自北方地下最繁荣的s市。没听到?什么风声啊”
远哥用微小的幅度摇摇头,讳莫如深道:“我们这边都抓进?去多?少人了?,之前我对家。那么大个帮派,一夜之间全没了?。吓人不?”
“要不是我在那里头有个卧底正好?卧病在家躲过去了?,我到?现在估计都不知道他们去哪了?。没有一点动静,凭空消失了?。”
盛灼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凭空消失没有惊动任何人,代表着什么?不仅帮派主干人物进?去了?,连些四散下去的小角色都一网打尽了??
“唉,我身体从?小就不好?,我就羡慕能?打的人。”远哥面上浮出些感慨来,“咱俩也算是有缘,那天晚上我也是突发奇想约了?个鸡怕引人注意,就叫手下都等在楼下了?”
盛灼无语,是怕引起老婆注意么?
“那伙人我也是花了?点心思才?给挖出来,”远哥语重心长地说,“我看你还小,你就留在g省吧。还能?安全点,我总觉得,现在他们要往北边收网了?”
这番真心诚意的劝告,令盛灼感动得两眼泛起泪花,哽咽着说,“远哥,我自小双亲都去世?了?,还是精修图
司机师傅将墨镜从鼻梁往下扒扒,从后视镜里瞧了瞧盛灼,用g普说:“好远的。”
盛灼将一摞红彤彤的钞票摆在手箱上。
司机将墨镜一推,点火挂挡,奔着把油门踹进油箱的力道,老式桑塔纳一顿震颤后,“嗡”的一声蹿了出去。
盛灼默默翻找出后座的安全带,扣上了才给方煜打电话。要他们现在就收拾东西马上走。
原定就是这几天搬走,一些?公?司资料都整理好了,员工的心理工作也都做好了。
是以?方煜也并未多问什么,说了声好就开始着手准备。
盛灼看着出租车脱缰野马般冲进高速路口,才微微松了口气。
笑话,都是千年的狐狸还玩什么聊斋。
那?个远哥,说不定已经开始查她了。
再不走,她的下场就和温白那?六个手下一样。估计这辈子都走不了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是这个道理。
任你在自己?地界儿多牛气,去了别人家,就得老老实实地收敛羽翼。一个城市的底蕴是不容挑衅的,况且盛灼此次又是单枪匹马,很?难说不会?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