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殊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安静焦灼得可怕,像是有人在用火盆在烧纸,周围在焦躁不安地浮动。
终于,当陈柘野走到门口,朝殊将门推开,往身侧一站,陈柘野的脚步顺势往前一抬。“阿殊,你赢了。”陈柘野轻叹一声,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输得一塌糊涂。
朝殊却早有预料,只不过随着陈柘野说完这番话,一道阴影落在他的眼前,这令他稍微一怔,而紧随其后的便是陈柘野温柔不容置疑的一句,“既然我同意的话,你总要给我一点好处。”
“你——”朝殊发出急促的叫声。
下一秒,他被陈柘野拦腰抱起,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缱绻的氛围像是被火烧灼,低喘,还有口水交融,还有急不可耐带着某种爆发的欲·望,让朝殊感觉身处在某种火山之中,像是要被融化,莫名地让他产生害怕。
朝殊想要推开他,却被陈柘野收拢得更紧,无意间眼神触碰在一起。
他恍惚间感觉眼前陈柘野是野兽,让他难以招架,这让他生出失控的意味,这让他一时失神,却又被带入难言的境地。
直到朝殊迷迷糊糊中,感觉他好像被陈柘野带进卧室,当触碰到冰冷,他哆嗦得像条粘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鱼,强烈的求生欲,让朝殊伸出手,想要发出呼叫声,&34;不……&34;
“你快放开我。”朝殊感觉陈柘野这是在撕开表面的假象,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
于是朝殊拼命地拦住他,可是陈柘野却强硬地握住他的手腕,克制了最后一丝强势的力道,在他耳边安抚。
“阿殊,我总要收取一点好处,不然,阿殊我真的会疯掉。”陈柘野呢喃的一句,让朝殊后悔不已,原本冷清的人,脸颊布满红晕,死死咬住惨白的下唇。
可陈柘野掌控的态度,莫名地让朝殊产生上辈子被控制的恐惧感觉。早知道陈柘野会这么失控,他就不应该关门,也不去安慰张承。
被念叨的张承打了一个寒颤,他怎么感觉有人在惦念他,不过他甩甩头,不管了。
他此刻穿着单薄的上衣,蹲在郑武居住的公寓大门楼下,然后发信息告诉郑武,说他在楼下等他。
不过郑武一直没有回复,他也不急,蹲在角落里等着
郑武,不过等了一老半天,这才发现没穿棉袄,一时之间张承被冻得瑟瑟发抖,但他还是坚持地在等郑武的消息。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郑武打来电话。
“我不在公寓。”声音冷漠。
张承失望地说,&34;这样子吗?阿切——&34;张承被冻得打冷颤,被电话那头的郑武听到,他沉默不到半秒,就问他,&34;外面很冷,你是不是没穿多少衣服。&34;
“我穿的还好。”张承露出傻兮兮的笑容。
也许是这笑声传染到郑武那头,连带语气都没有那么冷冰冰。
“那你这几天为什么不找我。”郑武性格不是外向的人,可是对于张承一直没来找他,郑武很心烦,又不想去问他。
张承一听赶紧解释,“我这几天有事。”郑武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只是说,“我来找你。”
“好。”张承乐的不行,心里暖乎乎,就连寒风都被那他无视掉。
郑武很快赶到,看到张承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上衣,心情骤然烦躁,“上来。”他一把将张承拉进车里,将空调打高,顺便将外套扔给他。
张承傻乎乎地抱着他的外套说,&34;你这样会不会感冒。&34;
“我练拳的,身体素质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张承一听也是,可他还是很担心郑武。
郑武无奈地跟他说,&34;你放心,车里的空调已经被我打得很高。&34;
&34;好吧。&34;
“说起来,为什么你要蹲我家楼下。”郑武想到这点,沉着脸问他。张承闻言,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我是出门太急,忘了穿。”
“为什么这么急。”郑武打来车内的音响,播放了一曲意大利的歌。张承不好意思地说,“我想见你。”
郑武听到他这句话,转头看向他,那眼神复杂的让张承看不懂,瑟缩着问,&34;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34;
“没事。”郑武移开视线,唇角一直抿着。
可张承想到什么,犹犹豫豫地问他,&34;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不找我。&34;“因为你不找我。”郑武淡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