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心里有事，面上也笑不出来，倒是秦五姑娘看着她们，笑着走过来，“咦？想必你们就是阿妧、阿阮吧。”苏妧也连忙堆出笑意，眼睛晶亮亮看着她，“呀！我说这么好看的人是谁呢？竟让我一时看呆了，想必是秦五姑娘吧！”秦五被她说得一笑，“阿妧姑娘可真会说话。”苏阮在一旁听苏妧的话，不由得暗自撇嘴，可太会拍马屁了！不过，秦五也没冷落苏阮，在她看来，日后苏梨是要做她四嫂的，而眼前这两个姑娘以后也可以一块玩儿，所以也挽过苏阮的胳膊，也夸她今日妆容好。苏阮被她这么一夸，登时美了好几分，仰着脖子，笑着解释道：“我用的那神仙水好。”秦五早就看出她们苏家几个姐妹妆容上佳，女孩子嘛，都是爱美的，看到人家妆容服帖，心里也意动，刚才偶然遇到苏梨，四哥也在一旁，倒是没敢多说话。如今见到苏妧她们，也就三个人走在一起才敢问，只听得苏阮这么一说，登时一愣，“神仙水？”她在上京城还未听过什么神仙水，又问道：“可是桐花镇有神仙水？”苏妧自然知道秦五是故意夸苏妧，也是对妆容意动，她心下倒是比秦五更意动，上门的钱哪里能推了？是以，不待苏阮回话，苏妧就轻咳了一声，拉过秦五，然后将左脸晃晃，又将右脸晃晃，最后正视秦五，快速眨眨眼，“秦五姑娘，看我……”秦五：“……”苏阮：“……”苏妧道：“若是秦五姑娘觉得我们姐妹的妆容好，那的确多亏了神仙水，那神仙水用了，确实会让肌肤滑嫩嫩的。”说到这里，秦五姑娘眼睛一亮，又紧紧盯着她的脸，苏妧见她更加意动，连忙紧紧握着她的手，悠悠道：“若是姑娘喜欢，明儿我给五姑娘送去神仙水，可用着试试。”秦五姑娘瞧着东西好，自然想试试，又有些不好意思，“拿着姑娘的东西，哪里……哪里好意思呢？”苏妧又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满眼的欢喜与欣慰：“五姑娘当我们是朋友，就莫要推辞，更何况，我也是有些小心思的。”秦五还真没见过有人将“心思”这两个字直直说出口的，不由笑问道：“那阿妧姑娘有什么心思呢？”苏妧微微松开她的手，微微一笑，便道：“我本是要为这神仙水弄个铺子，五姑娘若是觉着用得好，可先入股，这先头可能得的钱少些，也就一月五六两，待到后头就多了，一二百两都不在话下。”一旁的苏阮听得一愣一愣的，见苏妧不似在作假，不由扯着她的袖子，问道：“你说真的啊？”苏妧见苏阮先上钩，连连点头，“自然是真的，待咱们银子多了，就能开个铺子，那到时候买的人不就多了？”秦五心中却是暗暗想，这神仙水也算是个生意，若是真成了，除了月银，还能有那么多银两进账，那岂不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她们三个说话的功夫，陆晏他们已经走过来，闻言，不由得多看了苏妧几眼。秦四郎却是有几分兴趣：“苏家妹妹，你这生意能赚那么多？”苏妧没注意到他们来，被秦四郎这么一问，心里也有几分虚，只道：“这得看咱们能投多大。”苏梨也不太懂，“这是何意？”“这生意能不能赚钱，要看你投的钱多少，投的多自然就能做大。”这就是资本的力量。说到这里，苏妧又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倒不是我托大，若是觉得我做的神仙水、鎏金霜好用，那上京城的妇人哪个不爱美，一个用了好，自然都会抢着用，可咱们刚开始可不能就这么卖了，得先限量，这样才能让她们知道这东西金贵嘞。”苏妧说了这一番话，倒还真让陆晏刮目相看了，接着又听她道：“即便先时没有铺子也可行，若是秦五姑娘用得好，你的闺中密友是不是也会想用？那到时候咱们将东西送上，拿回银子，不是连铺子钱都省了？”秦五一听这话，不由惊得张大了嘴，“你这法子好。”苏妧又道：“所以，这神仙水要做大，可得需要五姑娘帮忙嘞，且你若愿意，投些银子进来入股，那日后你也是股东。”秦五已有些意动，而秦四郎听罢，折扇一展，便问道：“那苏家妹妹，我若投股可行否？投五百两你看少吗？”苏妧：“……”这就是有钱人的苦恼吗？苏妧暗自镇定了一番，将额前碎发拨至耳后，看着秦四郎道：“秦公子若是愿意投，那自然是好，等晚些时候让绿竹将你的名字记上，投得越多，到时候赚得就越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