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暴露真面目这一点,如果顾山雪真的对她动心,她们真的可以在一起的话,顾山雪迟早要知道她的本性的,阙以凝可不是个喜欢带着假面生活的人。
可再怎么说服自己,阙以凝给顾山雪打电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自觉的忐忑。
那情绪不由得阙以凝的理智操控,难道说喜欢上一个人,在那个人的面前就会不自觉的不自信吗?
乌云蔽月,星子黯淡,明灯三两盏。
手机铃声让正在处理文件的顾山雪分心,她抬眼看到了来电消息,接通后按了免提。
阙以凝的声音盈满了室内,顾山雪靠在椅子上闭着眼,有种阙以凝站在她面前说话的错觉。
在听到阙以凝的来意后,顾山雪的动作不知不觉放松了些,眉眼弯上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松惬意。
“没问题,我会帮你。”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掩饰了阙以凝话音落下时就开口的那一分急切。
阙以凝:“我可以接手自己来吗?算是我向你借的,不需要你多出力,事成之后,那些都是你的,我不会要分毫,就当做我的谢礼了。”
顾山雪眉心微蹙:“你大可放心。”
阙以凝在短时间内被欺负了两次,而她昨天才知道,原以为阙以凝来向她开口,是将她当做可以信赖依靠的人,没想到还说借这样见外的话。
阙以凝轻笑:“山雪,我怎么会不放心你呢,我最放心你了,只是你知道的,我是要动手报仇,这种事当然要自己动手才有快感的。”
顾山雪;“那好处大可不必,之后收录到你名下,钱我不会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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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以凝:“那就更不可以了,我借了你的,那是给你的好处,你可不要推辞了。再说了山雪,我们都这么熟了,还分什么你我吗?”
她的声音像藏着蜜,让人闻言舌尖都泛甜。
顾山雪轻呼出一口气,挥散自己脸上的热意,轻轻地应声。
阙以凝:“那就这么说定了?”
顾山雪:“好。”
阙以凝:“嗯……”
顾山雪听出来她声音的迟疑,开口询问:“怎么了?”
阙以凝的声音比先前变小了些,低声说:“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特别的……过分?”
对方害她未遂,她却要搞掉人家两个最赚钱的公司,把那些好处纳在自己的手中。
顾山雪皱眉:“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不觉得你过分,商场如战场,对方这个虽然没得手,但若是得手了,说不定把控了你的命脉,对这样的人不必心慈手软。”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不必理会那些嚼口舌劝人大度慷他人之慨的人,若是身边人,尽早远离。”
顾山雪平生最厌烦那些假惺惺劝人大度劝人接纳的人,她早些年陪母亲去国外,有不少人劝过她母亲,也劝过她。
让她母亲接受那个女人,接受那个女人的孩子,说什么男人都会犯错,可笑至极。
只道是针未扎在那人身上不知疼,世界苦难百种,百种人有千种痛,未曾处于同一境地便指责人不够善良,实在可耻。
顾山雪说的正经,阙以凝在那边却又笑了。
“山雪,你真好。”
她的尾音拉长,透着些软绵感。
顾山雪被她甜甜的声音弄的微怔,抿了抿唇有些无措,不知如何应答。
“没有人和我说什么,我只是担心你觉得我很坏,报复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