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了拍霍乐宁的手背，那里是监测器原来放置的地方。
然后，不知不觉，这个动作就变成了十指相扣。
&ldo;恭喜你，霍乐宁同学。&rdo;湛峥笑了笑，声音很温柔，&ldo;你完全自由了。&rdo;
霍乐宁下了秋千。
阿尔洛被他放了出来，摆在了桌面上。
客厅内，机器人小明正在一边哼着歌，一边做好吃的蛋糕。
完全自由的霍乐宁同学自由的第一天，就要背着湛峥讨论一些他不能听到的事情。
他看着阿尔洛：&ldo;阿尔洛，湛峥喜欢我。&rdo;
&ldo;是的宁宁。&rdo;阿尔洛道。
&ldo;他喜欢我!&rdo;
霍乐宁瞪圆了眼睛，像是受到惊吓的猫猫。
他不明白，为什么阿尔洛会是这么淡定的反应。
阿尔洛不得不自己提醒他：&ldo;宁宁，我是一个机器人。&rdo;
机器人是没有情绪波动的。
霍乐宁又坐了回去。
&ldo;好吧。&rdo;他说，&ldo;但是我也是机器人。&rdo;
他是更聪明的机器人。
霍乐宁又有点隐秘的骄傲，毕竟他被说笨的时候实在太多了。
这点骄傲大概只持续了半秒，因为他又想起来，他这样一个聪明的机器人，被一个人类喜欢上了。
他又蔫了回去。
&ldo;那我该怎么办呢。&rdo;他说。
像是在对阿尔洛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阿尔洛的螺旋桨转得很快，在某个瞬间，它的眼中闪过一道非常奇异的光芒。
这道光芒跟它平时破烂又迟钝的样子不太相符，霍乐宁从走神中难得地分了一缕神给他，作出了很中肯的评价：&ldo;阿尔洛，你刚刚突然看起来好聪明。&rdo;
阿尔洛：&ldo;……&rdo;
为什么只有刚刚。
它没有跟霍乐宁计较。
机器人总是这样的，不管是绅士还是一堆方块。
它只是道：&ldo;宁宁，看到你这么开心，我为你感到开心。&rdo;
霍乐宁愣了一下。
他有些无措。
&ldo;我没有很开心。&rdo;他小声道。
&ldo;其实。&rdo;阿尔洛慢悠悠地道，&ldo;被人喜欢确实是一件会让人开心的事，因为这变相地代表了人类作为个体的价值被另一个个体所承认，所以宁宁，开心也是正常的事。&rdo;
&ldo;我没有很开心。&rdo;霍乐宁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他不知道为什么阿尔洛要说他开心。
他想了想：&ldo;我只是……&rdo;
&ldo;有点惊讶。&rdo;
&ldo;我没想到。&rdo;他道，&ldo;他当初都拒绝了我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