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桃夭。&rdo;他道，&ldo;繁星孤儿院。&rdo;
他顿了顿，&ldo;这是写在你档案上的，你和霍默文曾经的家。我想去那里找找线索。&rdo;
霍乐宁把包子咽了下去。
&ldo;我要去。&rdo;他小声道。
霍乐宁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关于他的梦。
那就是他曾经做过一个关于爸爸的梦，那个梦里他爸爸的声音很像昨晚梦里傅禾燃的声音。
不说是因为他脸皮薄，梦里他已经体验了一把成为霍懿的感觉，这句话好像真的想抢人家的爸爸。
这样不好。
他和湛峥上了车，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略显拘谨地跟他们打招呼：&ldo;将军，霍同学。&rdo;
湛峥&ldo;嗯&rdo;了一声，霍乐宁跟着他坐下来，对着季阳挥挥手，然后道：&ldo;你也去桃夭啊。&rdo;
&ldo;我是从繁星出来的。&rdo;季阳不好意思地笑笑，&ldo;是将军一家收养了我，所以这回，我想回去看看。&rdo;
霍乐宁恍然。
他扯扯湛峥的袖子。
&ldo;原来他是你弟弟。&rdo;他小声道，&ldo;那你对他那么凶。&rdo;
湛峥挑了挑眉。
&ldo;……将军对我很好的。&rdo;季阳汗都下来了，赶紧在旁边解释，差点结巴了一下，&ldo;没，没有很凶。&rdo;
霍乐宁眼神怀疑。
然后他想了想，安慰季阳：&ldo;没事。&rdo;
&ldo;我的哥哥还把我洗脑成机器人呢。&rdo;他道。
所以你不是最惨的。
季阳：&ldo;……&rdo;
他觉得这个安慰很地狱。
霍乐宁收回目光。
这些天他偶尔也会想霍默文，他想为什么霍默文要这么对他，又为什么要把芯片还给他。
他想不通，所以索性不去想。
湛峥牵着他的手，他看了会儿窗外的风景，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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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乐宁原本以为，他会看到一个很大的房子，房子里有很多小朋友在做游戏，或者排队吃饭和睡觉，这是他对孤儿院惯常的印象。
但是事实上，当他走下车的时候，面前只有一座空荡荡的房子。
房子面前是一扇大铁门，上面栓了一把样子还挺新的大锁，缄默地看着面前陌生的客人。
季阳一边拿钥匙开大门，一边开了口跟面露惊讶的霍乐宁做解释：&ldo;繁星五年前搬过一次，这里是旧址。&rdo;
霍乐宁眨了眨眼睛。
随着大锁被取下，门吱呀一声打开，季阳看了一眼一旁的湛峥，咳嗽了一声：&ldo;……霍同学，要不，我带你参观参观?&rdo;
霍乐宁回头看湛峥。
&ldo;去吧。&rdo;湛峥道，&ldo;我对这很熟悉。&rdo;
霍乐宁就跟上了季阳的脚步。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房子的大门内，湛峥才抬起眼，锐利的眼神扫视着面前的一切。